【迪卢克】莫忘始终(3)

“关于‘莫忘始终’的意思，”克利普斯揉了揉迪卢克的小脑袋，“爸爸有个故事可以讲给你听。不过你现在不是还在帮埃泽哥哥工作吗？等忙完了工作，今晚的睡前故事爸爸再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一听有故事，迪卢克飞快拾起了装满葡萄的小萝筐，迅速抱着小萝筐跑向葡萄田另一侧的埃泽，“爸爸今晚可一定要讲给我听哦！”
“大概是两三千年前的事情吧，风神巴巴托斯大人引领着人们抗争当时的高塔暴君，从高塔暴君手中解放了蒙德，为蒙德人争取来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自由’。那时，追随巴巴托斯大人的几位部族首领在风神像下立下誓言，要永远守护蒙德，保护蒙德的土地不会遭受魔物的侵袭与践踏，保护属于蒙德人们的自由不再受到侵害。最终，这些立下誓言的部族们，成为了蒙德最初的‘贵族’。”
“我知道‘贵族’！爸爸以前和我说过，我们的家族就是贵族，有着锻炼自己、守护蒙德、帮助他人的责任。”小迪卢克望向父亲的眼睛亮晶晶的。
“是啊。最初的贵族们也确实是这样的。”克利普斯给予了儿子一个赞赏的微笑，继续道，“最初的贵族们谨记着自己立下的誓言，他们在角斗场中用战斗磨砺着自己的意志与实力，虚心向魔导师们学习以丰富自己的学识，同时在猎场中打猎食物分给没有食物吃的平民。他们坚守美德，抱持着原则与对蒙德万物的尊重，一言一行皆是蒙德的楷模。”

“但是他们的子孙后代渐渐忘记了‘贵族’最初的模样，他们渐渐忘记祖辈对蒙德的喜爱，忘记了蒙德的人们曾经对自由的渴求，忘记了那段抗争的历史。他们不在愿意同蒙德的人们分享他们的猎物，他们将魔导师们据为己有，让他们宣扬仅仅有利于贵族的言论，曾经用来锻炼自身技艺的角斗场被用于享乐——他们会抓来一些平民、奴隶，看着他们在其中自相残杀或与魔物残杀。他们还与邪恶的魔龙相勾结，为魔龙献上少女祭品以求魔龙的庇佑。那是蒙德最为黑暗的历史之一，留给人们的……只有痛苦和哀嚎……”克利普斯的语气里染上了些许哀恸。
“‘历史’？‘祭品’？”一个个新鲜的词语从父亲口中蹦出，迪卢克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是啊，‘历，史’，‘祭，品’。”克利普斯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儿子不能理解的词汇，“祭品就是……旧贵族们会选出一些奴隶或着平民少女给魔龙当作食物，以此乞求魔龙的庇护与对普通蒙德人的压榨。历史就是在过去真实发生过的故事。爸爸现在和你讲的，就是蒙德过去的‘历史’。”
“那些贵族可真是些坏家伙！！！”父亲语气中的沉重与愤怒感染了小迪卢克，小家伙忿忿不平地捏紧了小拳头。但他的愤怒不一会儿又转变成了愧疚和委屈，“那……爸爸，你之前说我们的家族也是贵族，我们的家族……有……做过那些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