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凤鸣旗山(3)

师父高尧训道：“汝还是幼稚，不思量只管放言，这等神凤汝能亲眼所见已是有幸，怎能说出亵渎之言！”
秦学叹道：“只是辛苦攀山来此只为掏粪，说与他人叫人好生发笑。”
高尧道：“有甚可笑，汝不知这粪泥的来历，细言难喻，简言之那也可道些，如四季常温泉，深草花露水，松汁甘蜜蝉，峭壁野榛果，若是一般物，神凤岂可尝。再者经过神凤的唾液和肠胃滋润而过，这奇妙的精髓已不言而喻。我等染尘之人若能得手已是大有福缘。二来修行之人讲究心平气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忌口舌之快，汝应当时时注意，不可再生妄心！”
秦学敬道：“师父说的是，只是不知要等到何时？”
高尧道：“汝可默念心经，只管耐心等便是。”
说来也巧，师徒俩话音刚落，那神凤便微蹬勾爪，振翅而起，轻扇羽翼，乘风而行。眨眼间已隐没于天际边。

时机成熟，师徒二人踏着崎岖的拱石近到神凤的巢穴边。见这巢穴装扮的非凡，细润石壁撑门面，百花奇草铺成毯，松脂凝香做门橼，青韧藤蔓助其坚。可夸耀道“古时巧鲁班，工匠人间祖，织巢谁如是，百鸟王中凤。”
秦学问道：“这个讲究，不知有没有宝贝？”高尧道：“不管有没有，得到所需的就足以。”秦学难耐道：“费这劳累上来，忍这半日寒风，要有一两件宝贝，才算有所尝嘛！”高尧训道：“这山中野凤不同与成正果长伴神仙的坐兽，自在逍遥是其习性，自然对道法不甚追求。切莫说没有，若是有，也是片刻不离身，空劳心劳神。汝还是寻寻粪土实在些。”秦学四下扫望，叹道：“四周都是石块，哪有什么粪土？”高尧捻捻胡髭道：“神凤喜的洁净，巢穴边定不会像凡鸟一般随意倾泄，嗯～你看这神凤的巢穴建的如此规整，我想外围一定会有一个如常人般，固定的五谷轮回之所！汝细细的去寻。”秦学依吩咐四下去找，片刻后，果真在靠近北涯的大石后，寻到二尺见方三寸厚的粪堆，这粪堆上还长出了几株幼果树。秦学唤来师父，高尧见之喜道：“好好好，如此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