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歌】支离破碎 （慎入） 番外：浮往忆事过，片叶不留迹(4)

这一语，直把可千给抽出了神来，他别过头看了芙蓉一眼后，再望向那背影，心中已是一定，“不了，我自己去吧。阔别多年，总有许多要畅谈的。”
语毕，可千便迈开了脚步，一边抚摸着有五个月身孕的腹部，一边往那人的方向走去。这路程，不短，但每一步走起来都是重如大石。临近那人时，可千把头微微一斜，深吸了一口气，才唤出了声来，“好久不见了，如虹。”
话音一落，正大口果腹地手也立即停下，曾经的明眸也开始微微闪烁着，可也没有一会儿，他立即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糕点，以袖抹去抹了抹嘴，再弄了弄些许凌乱的额前发丝，和可千一样，在转过身前，一样吸了一口大气，以缓和内心的慌张。
“如虹拜见杨夫人。”
没错。此人，正是自己曾经的同窗好友，也是在后来演变成将自己拒于门外，视为仇敌的如虹。
许久不见，他清减了不少，曾经丰满的脸颊两侧凹凸了进去，锁骨处更是枯瘦得显而易见，肌肤上也能看出泛黄和出现些许的皱褶，更别论当年那神采奕奕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在。虽说不多，但也足以显示这些年来，他吃了不少的苦。

对此，可千不予诉之，只是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来，是一个邀请的手势，“不必如此多礼，坐吧。”
随即，二人齐齐坐在石凳上，互相对视，但不难看出如虹有些尴尬和不适，视线一直往别边移去。片刻后，他才开口说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你怀孕啦……”
确实，相较自己的落魄不堪，眼前的可千倒是光彩照人，美中极致。
半边眼帘垂下，话语也是随即伴随而来，“如虹，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可千简单明了的提问让如虹再次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找可千确实是有事情，但却难以开口，叠在腿上的两个手掌来回地搓磨着。可千也会意，深知如虹那骄矜的性子，若真是有求于人时，绝对是难以开口的。柳眉一挑，和柔的声音也随之一出，“如虹，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放心地说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可千要在庭院内面见如虹，而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同窗时期，他知晓此人的性子，才会顾虑周全地维护他的尊严。
闻言，如虹抬起了头，望了望四周，确实是没有旁人。纵使是有，可他们也站得远远地，能看得出是可千有意为之。这时候，再望着眼前的可千时，只觉在他的神情中能看出坦然与和煦的并之。同时，那份深藏在心中的悔恨更是又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