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4)

两人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路呦拿出了准备好的话题:“白老师，我继续讲上次那个故事?”但今天的白未晞没有顺着她说下去。
“为什么…最近不来帮我拿书了呢?”
路呦微怔，垂下眼盯着地面:“上期成绩有些差嘛,想着好好努力。”一向善解人意的白老师好想没有看出路呦的难堪一般，“你骗人，为什么要躲着我？”
路呦心头涌上白未晞与那名男子的画面,紧锁了眉，近几日复杂的思绪层层环绕住脖颈，喉咙像被堵塞一般，痛到发不出声音。路呦紧紧地闭了一下眼,抬头忍回了泪意。嘴角仍是上扬的:“白老师我怎么会躲着您呢。”
“路呦。”路呦很久没有听见白未晞这么认真地叫她全名了。
“对不起。”白未晞叹一口气，“是我没有和你保持好距离,是我对你太亲密了，忽略了你青春期的感受,是我,先招惹的你。”
路呦已经呆住了，白老师,知道了?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忍回的泪意来的无声无息，眼泪跟断了线一样往下掉。白未晞见了着急地找出纸巾,略慌乱地擦着:“你听我说完呀…”路呦机械的抹了把眼泪，想接过纸巾，可白未晞却执着的要帮她。脸上轻柔的触感，跟眼前昳丽的容颜，令她那么眷恋。路呦竭力制止哽咽，至少听完最后给她的一段话吧。路呦委屈地点头。
“也是我太胆小,太懦弱,没有和你说清，我…我也喜欢你的。”白未晞自己的脸也染上绯红，磕磕巴巴的说下去。

“因为我是老师,一直在道德中挣扎,却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啊小朋友,你能给我一个挽回的机会吗?”白未常认真地牵起路呦的手,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
“可是…可是您不是有个男朋友吗？”路呦抽抽搭搭地问。白未晞连忙否认:“我才没有!我…我心里已经有你了!”
“可是您与我连生活的圈子都不一样,你会有晋升的机会，会有下一批学生,而在你遇到困难时,我也帮不上你。”如此大的惊喜，却没有令路呦开心，明明幻想过无数次，可经历过无数次失望的她，或许比白未晞还要清醒。
两个本该毫无交集的人,如果不是路呦的一路以来的争取，白未晞也只会将她看作普通的学生。
年龄的鸿沟,职业的差异,性别的相同,道德的违背。
桩桩件件,都是她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路呦已然痛苦了很久。
此时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肩上,因害怕和悲痛颤抖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令人安心的怀抱。
“还记得同心圆吗?”白未晞搂紧了路呦。
“无论我跨的步子有多大,走得有多远,圆心是你,是唯一且确定的。”
“白老师。”
“嗯?”路呦在白未晞颈窝间蹭了蹭,声音还带着哭腔，闷闷地说:“哪有你这样表白的,之前的话吓死我了。”
“哈哈哈，对不起”,白未晞轻抚着路呦的发丝“是我不解风情了，”

“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