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NO.8《哭呀》(4)

十垂下眼眸，荒芜啊……真的可以相认吗？今晚还是道个歉吧，不为了什么。
其实他明白，以前还住在一起的时候妈妈好像就一直在道歉：为生下他而抱歉，为嫁给那个男人而抱歉，为被打而抱歉，为忍气吞声而抱歉，为反抗失败而抱歉，为让儿子受苦而抱歉……为一切的一切抱歉。

很久之后十才想清楚那只是一个在深陷于泥潭时，紧紧抓住岸边的草茎以获得喘息的机会，又因草茎纤细易断而担惊受怕的母亲。
当然，那是很久之后的事了，现在的十正在回家的路上。坐着公交车，临座的老人在用老年机听电台，外放，就是在有两个哭叫的孩子、一个怒斥的男子、一个不知道在劝谁的女子的车厢内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十靠在椅背上沉重的眼皮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