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辗转,我不知道已经踏足过多少城市,现在我是在横滨的一个小酒吧喝酒解闷,调酒师的帽沿压得很低,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我隐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种让我熟悉到心痛的威士忌的芳香气味,也许是因为柜台上就放着一杯吧。
“……用威士忌作基酒。”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突然沉默了,但调酒师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转身就去了后厨。
我还沉醉在威士忌的气味里,但好像突然少了点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年少年端着一杯调好的酒放到我面前,站在了上一个调酒师的位置,他们是换班了吗?
我端起酒,酒杯的杯口处上蘸了半圈海盐,初入口时有一种眼泪般的咸涩,“如果眼泪蒸发到空气里,海风变得更咸吗?”很早以前有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