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组】钟表师第一章第一至三回(44)

“这位柯先生，您没事吧？”王耀蹲下身，紧紧握住那只手，使劲一拉。
“Oh,谢谢你，我没事……”亚瑟握紧王耀的手撑了起来，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脑袋，一抬头，两个人都愣住了。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柯先生——先生，您的脸受伤了？”王耀将袖筒中的手帕递给他，“如果不嫌弃的话，您可以用来擦擦血。”
“多……多谢，不过我不姓柯，我姓柯克兰，名亚瑟，叫我亚瑟就好，”亚瑟红着脸，接过帕子，一边擦着脸上被枝干刮破的伤口，一边慌忙解释道，“我是被脚下的花枝跘倒的，才没有被吓到！不过——能在这镂月开云处再次遇见小先生，实乃缘份。”
牡丹丛外，弘昼徘徊了近两盏茶的功夫，也不曾见着半分人影，心头有几分焦急。
“你们两个是被大耗子叼走了吗？怎么还不见得出来啊！出来的时候仔细着脚底下的花，那可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弘昼朝着花那边喊道。
“柯克兰先生小心点——王爷等等！出来了出来了！”王耀随声应和道，牵着亚瑟的手踏出了花丛。

“哟，才多久的功夫，你俩就混得那么熟了？”弘昼指着他俩牵着的手，打趣道。
两个小家伙连忙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相互道着歉。
“对了，小眉毛，我给你交代个任务，”弘昼指着王耀道，“我干儿子——今年的新科状元王耀，今儿起就交给你了！皇上派他来协助你完成《御咏牡丹图》的花鸟部分，同时，他也就是你的学生了，你把你们西洋的那些琴啊画啊，反正只要他感兴趣的都教给他！”
“行啊，不过我有个条件。”亚瑟看着王耀的眼睛，笑盈盈地说道。
“多谢柯克兰先生，束脩礼【注：咸猪肉，学生拜师时送给老师的礼物】我回去就准备，明儿一早就来登门拜访先生！”王耀眨巴着眼睛，兴奋地说道。
亚瑟道:“束脩礼就不用了，不过是我想请教王小先生一个问题。皇上和本土的画师们总说我们西洋画似则似矣，然缺乏意境，说我们西洋的艺术家都不懂意境。不知王小先生可否愿同我讲讲这‘意境’究竟是何物？”
“那么多年了 ，你小子还在研究这个问题？”弘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