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语 (44)(2)

对方轻轻把头靠在少女的肩膀上，用轻飘飘的声音反问：“你觉得我对他们都做过些什么？”
少女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反感，反而宽下心来放松身体，任对方靠着。“他们身上都隐约有一股恐惧的味道，张睿灵身上还有愤怒和强烈的不甘，甚至是憎恨。而田佳颖身上则有麻木和欺骗，是我最讨厌的气息。还有就是我在她们身上看到了你力量的残留，大概是你给过她们一个永生难忘的噩梦吧。”
“嗯——说对了一半。”
“一半？”
“光是一个噩梦怎么够啊……”对方把头凑近些，低沉而又空灵动人的声音，勾得人心里直发麻。“当然是要让她们陷入无止境的噩梦轮回中，那才有意思。”
少女心头一颤，连同身体一起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感受到怀中人的反应，对方的嘴角勾起邪魅一笑，将手放到少女的脸颊上，轻轻抚摸，那颗因不安而躁动的心也在这个小小的举动下平复。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不生气。我让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你当年离去时的背影，重复那些人当年对她的闲言碎语，可是三年来她从未有过真正的悔改，让你如此失望，可为什么你不生气呢？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难道你就没有过要让她那张嘴永远闭上的想法吗？”

少女轻轻推开她，不动声色道：“你的这种想法很危险……”
“但绝对是真实的，这点你可无法否认。”
少女轻笑：“我的确有过那样危险的想法，但是后来我想通了，和她们那样的人根本没必要生气。就算没有你制造的噩梦，她们也不会有丝毫动容，同样的就算没有我也会有下一个‘我’去做我今天所做的事。像她们那种人总是要吃苦头的，总会有人制裁的，一切不过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既然早晚都会有人动手，那么那个人又为什么非是我不可呢。用不着我亲自动手，也省得双手背沾染弄脏，让他们自生自灭，我只管俯瞰这场闹剧，难道不好吗？”
“啊啊，真是没想到竟然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么冰冷无情的话啊。”披着紫色云纱的手臂环的更紧了些。
“怎么？你怕了？”
“哼……”嘴角的微笑充满了兴奋，身上开始散发浓烈的紫色气息。“哈哈哈哈——”她愉悦的大笑起来。
怀中的少女突然有些乏力，瘫软的向后倒，轻轻靠在她身上，勉强露出若有若失的表情：“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