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但她会在(9)

之后的事，像一场遥远迷离的梦境。她们缠着，扭着，贪婪闻嗅着彼此的气味，舔嚅每一片温热的部位，品味着，交换着，钟点过得从没有这么快也没有这么慢，仿佛时间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形状，在她的温柔中成为一道模糊热烈的环，把她们的记忆藏刻其中，遗世独卝立，没有人偷走。
永远在那儿。
永远。
永远……
……尖利的叫卝声让环破碎零落，模糊的它们恍然间变得晶莹透彻，化作泪打在Ruby手背上。炉子开了，呜呜呜地叫唤，蒸汽弥漫。
【三】
还有好些东西需要收拾，可Ruby不觉得着急了。她倚靠门框手捧热茶，慢慢吹拂，热气散入渐得晕暗的天色。最西方的天空已然呈得深紫，几许残星挂着，和那天泼洒在紫罗兰花朵上的白亮粉末一样。
她们订了许多花的，Ruby记得。郁金香（"和Yang的头发差不多，只是不那么暴躁"Weiss如是说）、风信子、铃兰（"可以挂起来"）、百合……以及白色玫瑰花。白玫瑰这个寓意并非她俩发现的，而是ВLake，机灵的猫，晓得把"Rose"与"Weiss"结合起来看，得知消息后的Weiss当面建议婚戒可以用红宝石和白幽卝灵做，差点把Ruby的钱包吓得离家出走。

但无论钱包会不会长卝腿，她们还是设法凑出了钱，找刚恢复开业不久的溪谷婚戒店定做两枚精巧的小戒指，红宝石晶莹剔透，似凝固的心脏，也许把星星摘下来再用玫瑰汁涂满也是这副模样。那白幽卝灵，Ruby评论道和玻璃珠差不多，给Weiss一顿批判，说她没有半点艺术嗅觉。
“可就是像玻璃珠嘛。”她嘀咕。
“那你觉得用什么做婚戒好啊？”
“唔……嘿，把新月玫瑰和柳叶白菀做成小模型嘛！”
Weiss一副撞鬼的表情，相当坚决地否定了这一提议，并拉着她继续婚纱的采购。买衣服，Ruby还是愿意的（哪个女孩会不愿意？）但要她穿着一点也不合身根本违反人卝体力学的衣服，那就是折磨了。她对隔壁商店卖的新潮流服饰更感兴趣（"口罩与卫衣，战后的新时尚！"广告如是说）。Weiss发现端倪后直接要求店员把窗帘给拉上，宣布今天这家店她们包了。
“喂——”Ruby嘟哝。“——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我们的婚礼比什么都重要！”Weiss把她推进试衣间，再把婚纱丢进去。“现在，换上！你要是敢真的穿一身银卝行劫匪似的衣服出现，我非得把你倒吊起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