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但她会在(23)

“是真的。”
Ruby停在楼梯半途。
“是真的，Winter告诉我了。”她只看着Ruby，没有任何表情。
“真的。”Ruby重复这个词。
“擎天在秘密召集猎人，退休的，像我一样转行的。你敢相信吗？战争才结束十年，好多人就淡忘了自己是名猎人，根本没多少应征。”
“那你也别去。”
Weiss第一次露卝出哀伤的表情。
“我们是猎人啊，Ruby，我们一直都是。”
“那是在有他俩之前。”Ruby指向天花板。“Weiss，别去。”
“Ruby，听我说……”
“你不许去。”她快步走下楼梯，腿一滑，直接摔下几层跌在地上。Weiss来扶，她用卝力拽住对方的衣服，再也无法控卝制喘息的轻重。
“我明白，Ruby，可我……”
“你不许去！”她眼眶又热又酸，喉卝咙哽咽。“你不许去，不许在有他们之后去，你听见了吗？你不能……”
“我……”
“……你不许像她一样！”Ruby再也控卝制不住，童年寻母的破碎画面，青年时Salem展示的无尽梦魇，Summer在山崖边悲伤的身影像一把利刃，要活生生切开她的胸膛。哭泣，喘气，她死死抱住Weiss，听见对方温热的心跳，把眼泪化成了雾。

啪嗒啪嗒，小Jaune和小Pyrrha抓着二楼的扶梯，往下张望，大喊"白妈妈把红妈妈弄哭了"。Weiss把他们嘘走，回头扶着哽咽不止的Ruby扶到沙发上坐好，轻轻捋她的头发。
“我会回来的。”
Ruby抽纸抹眼睛，然后双卝腿夹卝着手和湿卝乎卝乎的纸巾，凝视地面。Weiss于她耳畔立下绝对会平安无事回到家里的誓言，拥卝抱，还有那一吻。Ruby记得，电视还没有关，在唧唧咋咋的动画声里Weiss慢慢压倒她身上，短暂的温存，在那么一瞬间Ruby几乎要忘记刚才发生了什么，可一切在Weiss起身整理衣服宣布要收拾行李时都崩塌殆尽。
“你别告诉我是今天。”
“这不由我决定，亲爱的。”Weiss又吻了下她的脸颊，然后便上楼去准备出发。Ruby呆坐在沙发上，盯着光影跳动的电视屏幕，仅仅几十分钟前这还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平淡周末，感觉却如同隔了几天，几周，几个月。
Weiss的行李不多，但Ruby多希望她要把整栋房子搬去，只要能延迟离开的时间。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与爱人一起前往擎天去对付戮兽，可Summer的幻象始终浮现于脑海中，像诅咒，像不可逾越的高墙，她的梦魇。Weiss一直说她理解，可其实根本不理解。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