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sugar daddy和拿破仑 中下(4)

“去年秋天，有回我喝多了，睡在陈一鸣家，第二天早上下楼，井然在底下等着。从那之后，他就格外‘柔顺’。”
“他误会了是不是？你解释下啊，嘴长着干吗用的？我觉得井然也不是不喜欢你。”
楼下两人递了个文件，交谈更欢。沈巍把手指贴在玻璃上，遥遥去摸井然的脸，声音一点点沉下来，状似无悲无喜，“他总会找到最喜欢的人。”
罗浮生攥紧拳头，默念这个人不能打。
“你过来，看见他身边那个红裙子的姑娘了吗？”
“嗯。”
“许君仪，1994年生人，毕业于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法学院。年轻，漂亮，聪明，跟井然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井然会喜欢她的。”
“许君仪是，你的人。”
“不算，只是见过。”
“那就是你安排的。喜欢，然后呢？”罗浮生从没想过自己能有那么讥讽的语气，“谈恋爱，结婚，我猜猜井然喜欢什么婚礼。海浪，沙滩，仙人掌，他们会过的很好。可能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很久之后你们碰见，井然会礼貌的笑一笑，教她叫沈叔叔。”

罗浮生绕回桌子，坐在桌角上，等沈巍也坐过来才道，“你甘心吗？”
沈巍一口喝尽咖啡，舌根苦的发麻。甘心吗？当然……
“不。”
“那你在干什么？你觉得是为他好吗？我最烦你们这些人，谁要你们自以为是的为人好。我小时候，我爸把我送出去，为我好，可是谁要这样？就算缺胳膊断腿，就算朝不保夕，我也愿意跟他一块儿待着，而不是在异国他乡提心吊胆的熬。”
罗浮生闭闭眼睛，“他身体不好，我还不能让他生气。这么多无能为力下来，我算什么呢？你自己为是的推开他，井然算什么呢？玩物吗？”
“当然不是。”
“我太激动，抱歉。先走了。”罗浮生不想再待，走时掩好房门，“沈哥你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了。”
屋子里随着关门，更暗一点，沈巍抬起头，才发现天色也暗下来。井然他们也走了，他盯着无人的座位，腕上老虎栩栩如生地卧着，盯着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