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之城【深海教团篇】（85）(2)

音乐缓缓流淌，贝拉跳男步，乃琳跳女步，舞步起伏连绵，乃琳的开叉长裙露出她柔美的长腿，白的让人炫目。
在那些复制粘贴般毫无灵气的舞者中，她们是最灵动的存在。
如墨蝶绕花舞，如星河伴月流。
音乐进入高潮，贝拉右手高举，乃琳轻点地板开始旋转。
黑裙随旋转散开，如一朵黑色玫瑰。
一曲终了，乃琳乳燕投林般扑入贝拉怀中。
就像一朵玫瑰马不停蹄地拥抱另一朵玫瑰。
乃琳看着贝拉，转盼流光，钻石项链的亮色相比之下似乎也黯淡了几分。
还没等两人从舞后的余韵中恢复过来，舞厅的灯突然熄灭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盏聚光灯被打开照在她们身上，过于明亮的光线显得有些惨白。
在场的所有人也停下了动作，不约而同地向她们看过来，然后一起摘下了面具。
他们的动作依旧整齐划一，就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没有一点差错。可跟之前在外面车上的两人一样，他们全都闭着眼睛。

所有人都站着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向你，这是一幅非常诡异的画面。
但贝拉没有任何恐惧的情绪，她快速地从这些人脸上扫过，发现其中有些便是之前的失踪人员。
舞厅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节奏就像秒针般规律。
感受到来者不善，贝拉眼中紫芒闪过，乃琳双手蓝光流转，两人背靠着背，做好了战斗准备。
脚步声的主人在门口站定，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外国男人，耷拉着肩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且他的眼睛也是闭着的。
但贝拉和乃琳却能感觉到那隐藏在眼皮之后充满敌意的视线。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乃琳决定先发制人，于是她准备用一个初阶法术进行试探，正当她手指交叉准备结印时，那个男人却睁开了眼睛。
在场的所有人也跟着他睁开了眼睛。
乃琳施法的手滞住了，看到这一幕她觉得这些人还不如不睁眼。
因为他们的眼眶里没有黑瞳，只有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