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一个不老梦——赫拉格x女博(9)

“哎，还有几件也很好看啊，可是今天带出来的预算不够。” 博士在出门的时候还在念念不忘“下次买吧。”赫拉格哄着她。
 两个行走在闹市中，忽然听闻前面一阵吹吹打打，一阵妇人的哭泣，面前的人群分成两股退开，赫拉格眼疾手快把博士拉在一边。
那是送葬的队伍。
博士第一次看见送葬的场景，棺材里沉眠着看起来比赫拉格还年轻几分的老人，他的子女们哭喊着跟在送葬队伍的末尾，有几个还哭昏了过去。最前面的老妇人无疑是他的妻子，她一边哭一边嚎，她的泪水滴落尘埃，被步伐淹没。
博士挽着赫拉格的手微微紧了几分。赫拉格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用手轻轻拍着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博士勉强对他笑笑，呆呆地看着一行人远去。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大限的接近，那把明晃晃的刀却不是架在她的脖子上，而是在赫拉格脖子上。她将眼睁睁看着这把刀落下，带走她最爱的人。
一路上，博士像是失了魂一样，脑中全是那位老妇人的哭声，老妇人跪下，祈求着他的苏醒，祈求着他如往常那样抱怨着她做的饭菜，可能昨天还在说笑怒骂的人，今天就躺在那棺材里，再无法回应他人的呼唤。

夜里，赫拉格已经熟睡，而博士久久未眠，她看着赫拉格的脸，想要抚摸他脸上岁月的痕迹却又害怕吵醒他，她感受着时间带给他的损伤，她潸然泪下，她突然明白了何为离别，她想求那神明手下留情，可是无从求起。
“嘶，诶？老爷子，你这身很潮啊，但是太正式了吧，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穿啊。”有个干员问着赫拉格。
“嗯？你问这个？”赫拉格看着身上的风衣“女朋友喜欢，我就穿着了。”他炫耀似的和那个干员说着。
“？”您礼貌吗？
时间一点点地流淌过，哪怕是赫拉格，那位能在雪中和博士玩闹一整天的人，也不能避免时间的屠刀。博士睡在他身边，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都要听听他的呼吸声，每次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呼吸，她总会长吐一口气，庆幸自己又从神明那儿偷来了他的一天，庆幸自己还能占有他一天。把每一天都过成最后一天，每一天都要过得非常充实，每一天都要和赫拉格度过，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在他身边，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在她不留意的时候，让赫拉格从她指尖滑落........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