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橙(2)

“然后这个血族大家长，有一天要没了。但是他怕自己手上的职权在多年后落于他人之手。所以在民间挑选了一个男孩，准备直接用他的身体取而代之。但是，后来不了了之。他可能失败了。因为仪式末，男孩带着自己的记忆睁开了双眼。继承了上辈血族潜能的他，是毫无例外这个世界上最具有职权的人。因为人类对于血族来说，不过是容器，要不就是奴隶。绑走男孩前，血族以保护他的家庭为理由让他做出了交换。”
“这样啊。”她点了点头，“那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他们都说我是血族，你知道血族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吗？”
“抱歉，”他摇了摇头，“据我所知，血族都是死物。不会被情绪所驱动。那么构建你的，肯定没有灵魂一块。这话不是很好听。不过具体我是不太清楚。就如同你和陈书盐。你和他在一起是真的喜欢他吗？即使喜欢，或者挚爱，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你只是在乎他，或者觉得他是对的，不然你不会要求他去抑制情感。他肯定觉得这是你对他的告诫。但是事实上就是，你的心里没有情感。即使有，那也是别人对你所反应出来的，能体现自己的价值的。这是血族的缺陷。他们没有私欲，只是一概围绕着单一而抽象的事情打转。当然，每个血族所拥有的权能都是至高无上的，如果谁都像正常人一样不在乎世界，只在乎自己的感受，那么天下得大乱。人的本能是他们各自的情绪，血族的本能是顺行规律。我两者都不是，但是我能体会到，并且做一个简短的概括，就是这样。”

“很久之前，”舒蘅做思考状，“我就觉得盐为什么会百战百胜，即使逆风也能全身而退。我的答案，就是他的愿望，本身就是不能实现之物。他实际上要的是自我的救赎，但是这个救赎根本不可能完成，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的母系家人已经没了，他只能向吸血鬼不断冲击来得到他父系家庭的回答。但是 ，除了一些粗糙直接的利益，我不能想象他们还有这样做的还有其他理由。他的愿望不能一直实现，既然不能实现，他就一直在路途上行走。总有商人在取得小胜利后翻跟头，在我看来无论是他取得小利润，还是翻跟头的行为，都是出于要获得利润，取得钱财的想法，所以才会犯错。但是对于盐来说这些东西都已经无所谓了。他既然不能得到，暂时满足，就不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