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凯瑞尔】璀璨(3)

他仍然张望、流连两旁的热闹，就是没有停下脚步，一边看一边默默地吃，绕过拥挤的人群，不知不觉间吃完了手头的所有小吃，亦走到了长街尽头，灯火暗淡，他转身归去，酒楼门口的店小二热情招揽生意，他随意地买下两壶小酒，继续走着。
凯瑞尔猛然一跃，飞到屋檐上，将其中一壶酒递到天问面前。
天问一诧，心里猜出来个七八分来，可当他转头看见凯瑞尔时，尚为之愕然，此时此刻他不像是战场上那个锋芒毕露、光彩夺目的主天使，而只是寻常书生一般朴素儒雅的模样，夜风恰恰吹起他额前的碎发，眉眼之间意气正盛，笑得恣肆。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他接过凯瑞尔的酒壶，冁然问道。
凯瑞尔同他坐在屋脊上，略显骄傲地说：“不瞒你说，我刚走到这边的时候，听见我头顶传来瓦片微微移动的声音，还有风拂过衣服的声音。你也喜欢忙里悄悄跑出来偷个闲嘛？”他反问道。
“啊，哈哈，”天问摇摇头，“本就不忙，何来的偷闲之谈。”
凯瑞尔不言，转着手里的酒壶，若有所思，半晌后问他：“怎么坐屋顶上呢，去楼里喝酒不好吗？热闹又暖和。”
天上没有星子，雨后的氤氲水雾冉冉溶开人间的灯火，天问似有所期待，望了会儿天又收回目光，俯瞰底下来来往往的人流，眼中的光辉逐渐涣散，他回道：“上回听你说起烟火，念念不忘，故来此地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