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一个我快要记不得的人(2)

阿来这时面容可能发生了些变化。只记得他的眼好像浮肿了一些，眼皮上有些白涩涩的粉红。眼似是更小了。阿来喝水已经很久了，他常常的不吃饭，只是喝水，阿来是不再喝酒了吗？大概也不是。虽然我未亲眼见他喝酒。但下次见到阿来时，他的一只脚跛了，他一跛一跛走来时，好像矮了不少。听别人说阿来一天晚上去别人家，恰逢主人家在喝酒。听说是酒到了半夜，阿来回家时候摔断了腿，此后阿来都是一跛一跛的，像一颗快要歪倒的老榆树。阿来似乎也不再笑了，他的脸更模糊了，别人喊他也是含糊的嗯一声。后来阿来渐渐的见不到了，只是有时会可能在傍晚遇见。慢慢的跛着回家。
我因为要出门求学，离开了家乡，再次回家，便听到母亲说阿来已经死了。阿莱士死在了自己家里，听母亲说，他身体早已不行，每天都痛得翻来覆去。终在一天夜里病的翻下了床，当时夜里很冷，阿来又没钱买煤炭。就这样痛的翻到了床下。在一个干冷的夜里死去了。
我常难受于因不出门怕与人交流，遇见人时窘迫。但我自己有时也会庆幸，遇到的人很少，才会对所见之人如此深刻。（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