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浮生觅归处》39｜全员黑｜染羡&染三｜三人行HE｜不喜勿入｜(2)

“王爷猜的没错，我曾经和婉蓉两情相悦，山盟海誓，阿羡......他是我们的孩子。”
北堂墨染轻轻笑了，皇上既有后盾，自己又寻到了空桑谷医术高明的谷主，他能治好自己的眼睛，那么回去也就指日可待了。
“本王与谷主做个交易如何？”
与魏长泽一番密谈后，北堂墨染到了宫中，带着北堂无羡去了皇宫最高处的楼宇。
巍巍宫殿一角，两人并肩而立。北堂墨染在他身侧，负手而立，这整个北齐的风景都尽收眼底。
“皇上，您看到了吗？”
“什么？”北堂无羡听到皇叔问话走上前来。
“您脚下的这片锦绣河山是您的责任，也是您的枷锁。自您登上帝位那一天，您就没有任性的权利了。”
北堂无羡俯首望去，房屋星罗棋布，远山雾气缭绕，他似乎看到了往日里大臣们跪成一片山呼万岁的情景，这种激越的心情第一次在他的心头涌动，不可抑制地燎过他整片心田。
“您设计天星太子的时候，可有为脚下的这片土地想过？可有为北齐信任爱戴您的百姓想过？”

北堂无羡仿佛看到了铁蹄踏破山河，号角撞碎天光的情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战火硝烟弥漫下映进敌人眼底的却是嗜血的兴奋，高楼倾塌，繁华翻覆，昔日盛景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疮痍、白骨露野。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啊！
“皇上，但凡您直接杀了天星太子都比这般故意折辱他来得光明正大。本王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你们二人身份贵重，身后代表的是两个国家，不可意气用事。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寻衅滋事，可有站在整个北齐的立场上考虑过？”
北堂无羡知错地低下头：“对不起，皇叔，阿羡是不是让您失望了？”
“您对不起的从来不是本王，而是千千万万生活在您庇护下的子民。”北堂墨染转过身，确是失望透顶的目光，“皇上，以后的路您要自己走了，这也许是本王最后一次这么语重心长地教导您了。”
北堂无羡想他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皇叔当时的那个目光，有归去的雀跃，有离开的不舍......种种矛盾的情绪奇异地融合在一起，最后通通化为解脱的释然。他想，这么多年，皇叔一定很辛苦，才会在自己犯下罪过的时候仍然这么温柔，那一定是他不在乎了，一定是他......放下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