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的信徒，一定会去朝拜【白日梦篇03】(3)

我吼出了一辈子都没有吼出过的话。
但我却好似他说的狼狈一般，狼狈地掩去鼻涕眼泪，狼狈地站起身。
却发现，眼前的男人，我根本不认识。
“呃……你……”
“我？”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陌生了起来。
奇怪，刚刚明明觉得他是一个我很熟悉又很厌恶的人，为什么，一瞬间。
感觉都消失了。
“你是谁？”
我看起来，一定真的蠢到家了。
刚放完狠话，又问出这么傻傻的问题。
他笑了起来。笑得那么自然，开心。
我终究，还是成为了别人的笑话。
我的力气又没了，眼泪也没了。
我低下了头，继续往前走，与他擦肩而过，不再管任何。
我要去海边。
“等一下，方寻。”他拉住了我的手。
那只手，比我想的冰冷，比我的手还要冰冷。
恍惚间，我又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喂，你是人吗？”
“哈？白痴吗？”
“哦……抱歉。”
好累啊，总是被骂。骂的太对了。
可我又为何要向他道歉呢？他是谁……又与我何干呢？
而后在我转身之际，一阵热风袭来，星云斗转。
我产生了一种感觉。我感觉，我的身边就是大海，还有星辰。
我感觉，时间就在我的指尖流走，感觉，岁月如昙花一笑。
我，是谁？
最后，掌中的温热，拉醒了我。
他的手，明明比我的温热了太多。
“喂，我是人吗？”
我回过头问他。
“哈？”他又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开个玩笑。”如我开的玩笑。
“我吓了一跳啊喂！”他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那你生气吗？”我对他流露出坏笑，好像希望看到他如我所料，会非常有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