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sugger daddy和拿破仑 中(2)

房子被人收拾过，床单被子散发着大阳晒后的清新气味，井然把自己摔进被子里。柔软如云朵般的触感里，他闭上眼晴，仿佛能想象出身边的另一个人。
手机震动几下，把他从沉重的情绪里拔出来。
[井总，关于我们上次讨论的公司律师。我初步筛选了三位，都很优秀。您这周三和周五没有安排，方便哪天见一下他们吗？]
井然狠狠搓搓脸，回过去一句，[周五吧，约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好的]
他今天没吃什么，不抱太大希望地去翻了冰箱，里面却是满的。码了整整齐齐的鲜果时蔬，和……一盒拿破仑。
井然喜欢这个，细腻绵软的蛋糕包含着微甜的葡萄干，又藏着不识好歹的酥皮。他原先喜欢这份骨气，现在却讨厌的不行。一勺一勺下去，蛋糕和奶油四分五裂，被人吃干净，慢慢只剩那层酥皮。
何必呢？如果它软和一点，会不会更受人喜欢？可如果软和了，它就不是它了。

这种问题，总是没有答案的，只看你的选择。他仍旧坚持自己，便也不再深想。一大块冰凉甜腻的东西堵在胃里，一跳一跳的疼。深沉的夜色涌过来，更黑，更沉，可天总会亮，明天还是新的一天。
也在这片夜色里，安东尼换了个微信号，向烂熟于心的号码发消息，[boss把地点约在公司楼下咖啡厅。]
井然的工作室开在CBD，楼下有很多咖啡馆。他最喜欢的一家叫没时间，老板和这个靠谱的名字一样任性，除了工作日下午的五点到八点，其余时间随心开。随性又自由。
周五六点多，井然送走了第二位先生，低头啜饮一口咖啡。一截细瘦的颈子隔着漫长的的空间距离和单向玻璃，落在二楼站着的男人眼底。
以往每次见面，他总疑心井然是不是更瘦了些。这人视工作如生命，一点点榨干本就不算好的底子。这次倒不用，井然绝对瘦了，很多。他忍不住伸手去碰，触手只有冰凉的晶体，西装袖子就势滑落一点，腕间露出一双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