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招数』(9)

“我脸上有东西吗？”姜瑜回头。
“没没没，学委你挺帅的，真的。”林零尴尬笑笑，还比了个心以表真心。
放学，林零推着自行车到校门，看到伊壹在门口朝自己挥手，不敢相信的用衣袖擦擦眼睛，当真不是眼花这才兴高采烈的扑上去，连自行车也不要了：“哥！你真的来接我了！”
“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半个学期一溜烟过去，期中考试结束不久林零又一次被叫了家长，这次伊壹就镇静。细想头一次被老师叫来时的举动实在是太社死了，这回可是衣衫整齐且心平气和的走进办公室。
但是眼眶红红的出来，伊壹暗暗下定决心要把林零教好，自己先从网上学习一通，而后搬个椅子到林零课桌旁，看人正写数学且停笔好长时间，伊壹立马拿起一支笔开始边说边教，然后自己卡题了。
“哥，你这步错了。”林零握住伊壹的手，就着他手里的笔改了一步再慢慢写着，过程答案自然是一模一样，这字还写得比伊壹要好看上许多。

“你不是都会吗？”伊壹盯着对方的脸巴不得穿出一个洞来。
“马有失足，我也会紧张的嘛。”林零嬉皮笑脸的。
见他这幅表情，伊壹一拍桌子，怒喊：“你知道自己从校五跌到两百名以外吗？”不自觉眼眶又开始红润，觉得失态深吸一口气仓促往外走，没过一会儿又回来提了椅子离开。
很少见哥哥发脾气，林零整个人都呆住了，说感觉就是有人用猪油把他的小心脏糊住了，哥哥不开心他也跟着郁闷，悄悄溜到厨房偷看，见哥哥一边抹眼泪一边做饭。
今天的饭菜肯定是苦的，他想。
“哥……我错了，你理理我嘛……”一晚上伊壹都没怎么说话，林零实在猜不透为什么突然生气，只能在跟前晃晃刷刷存在感。
“你想不想要个姐姐？”伊壹开口，他想了好久便从自身上寻找问题，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自己陪着，是不是自己把人教坏了？
“我不要，哥哥是不想要我了吗？”这么多年，林零唯一害怕的就是这个，他想快快长大，可长大的速度一直很慢，他怕哪天哥哥往家里带回一个姐姐或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