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招数』(6)

“哥哥是想喝奶吗？”林零没头没脑的一句，随即抱住滚成饭团的伊壹，玩闹般的在对方红润脸颊上轻轻一咬，“林零想吃苹果了，哥哥记得买哦。”
“好。”伊壹吃痛一声，眉眼弯弯地用手抵着对方额头，“零的脸好红。”
“哼哼，不打扰哥哥了，早点休息。”林零身体发热只觉得是今晚犯了病。
见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伊壹嘴畔勾起笑来，心想少年血气方刚，低头看看自己，算了，半斤八两。
林零在浴室冲澡冷静下来后跑到楼下店里，现出萨摩耶的原身招来店里的猫猫帮做订单手工，他手笨搞不来就转圈圈监工，忙活到大半夜才结束，他也不是什么剥削猫猫的地主，给每只帮忙的猫猫发一个小鱼干，也奖励自己两个。
夜深，他已经困得眼皮打架，但仍坚持到伊壹屋前道一声晚安，虽说夜里安静但他脑袋混沌未听见屋里传出的隐忍的喘息。
熬夜是因，被叫家长是果。

刚开学第一天林零就不停地打瞌睡，第一天多是发书认人，书发了多久他就在书堆里埋了多久，其他老师懒得理他，直到班主任的课开始，人高马大的一坨趴在桌上，虽远但明显，一声不响的拿出手机不动声色的咔嚓一下。
店里关门一天，伊壹正在水盆旁给猫猫们轮流洗澡，大猫安静可年纪轻轻的小猫闹得水花飞溅的，这一通电话突然打来搞得他手忙脚乱的，给猫猫们擦干身体，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来不及换，连小电瓶都忘记开，锁了店门直接往学校跑。
“老师！林零他不是故意的！”伊壹在询问人后直奔老师办公室，一推门便大声喊道，惹得办公室里尚未离开的老师们震惊脸，伊壹不在意，气喘吁吁的又喊了一遍。
坐在角落的班主任弱弱的抬头，他是第一次做班主任，多少有些被吓到：“你是……林零同学的家长？”眼前的人太年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是他哥。”伊壹总算调节好呼吸，“老师，不好意思，他昨晚帮我干活太晚，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