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重投）(9)

经检查是这几年注射的药剂的缘故，而武狄早就趁乱跑了警方尚在追捕中，左腿已坏死需要截肢，一时间眼前发黑……
“晏队他在里面……”林典说完掩面叹息，软殊瑭听完已是无力的在地上跪着，胸膛伏度很大气息不稳。
“这是在严姨病房里找到的……”胡朔抹了把脸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块四方小纸，“我们没敢看。”
纸上是一行秀气小字：给我的儿子。软殊瑭颤着手接过，摸摸那几个字便小心翼翼的塞进口袋里。
几人像是木头一样沉默一动不动的呆在手术室外，直到墙上的红牌熄灭，医生从里头出来几人仿若如梦初醒一拥而上。
“手术很成功……”主治大夫简单交代了几句。
确认晏陬骐的安全后警员们也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唯有软殊瑭在这儿陪着，除了中途吃饭又用保温盒包来一碗皮蛋瘦肉粥和几样小菜，随后便坐在床侧呆呆的看着那一角的凹陷。软殊瑭愿意陪伴愿意等待唯独害怕对方先他承受不住，虽然每位特警在入职前都要闯过心理剥离，可接二连三的打击纵使是石头做的人心也会承受不了的。

心里头的沙漏一遍又一遍的翻转，摆动不定，直到眼前的人睁眸，发白的唇瓣点点发颤的询问时间，后又无望的盯着白茫茫的墙，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软殊瑭心里的小沙漏又开始波动。突然，晏陬骐发疯般捶打自己没了下半截的左腿，还未等软殊瑭阻止已下床可他站不稳啊倒在地上，正吊瓶的手牵扯太大针管已生生拔了出来，手背上流着汩汩的血。
屋内纷乱但人已安静下来。
“骐哥？”软殊瑭走近想为之止血不曾想对方还有力气将他推开，向后倒退几步未刹住后腰撞在矮柜的棱角上，吃痛，眼泪也忍不住从眼角滴出未等痛劲儿缓过还是尝试性的走去，这回有所防备没被击倒，跪在地上紧紧怀抱着人接受腹部传来的疼痛，胃里翻江倒海的愣是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艹！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吗？你不是说没有自杀倾向了吗？你他妈都算什么啊！都算什么啊！……我他妈又算什么……你怎么在我身边就没好事……”晏陬骐打着叫骂着最后累了下手无力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