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重投）(5)

软忠华这一听倒是乐的合不拢嘴了口中直念着“那就好！”
急着给老爷子打下手软殊瑭囫囵吞枣般的洗干净，他已经许多年未尝过爷爷的手艺了，先不说他这段时日在国外留学，奶奶去世前爷爷一直嚷着奶奶的饭菜香，可经过自己的尝试奶奶的手艺不好时常盐糖混淆，在他记忆里奶奶喜欢下厨可往往烧不出好吃的可爷爷夸着就一直烧着，爷爷自然会烧可少之又少，奶奶去世后，爷爷连厨房都很少进了。
爷爷半辈时间几乎都花在军队里，没多少时间陪着奶奶。
软殊瑭出来时穿着毛绒绒的睡衣软软呼呼的，因他几年不着家衣柜里的好些衣服都缩水不合身了，只剩下之前买的睡衣宽大套的下自己，额前的小碎发微微翘起湿哒哒的滴着三两点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水灵灵的模样挺讨喜，随意擦擦满头湿濡便跑进厨房里。
饭菜出锅时，他的肚里直叫嚣着饿，爷爷记性差可厨艺不减当年，在餐桌上软殊瑭的脸颊一直鼓鼓囊囊的跟仓鼠一样耸动着小嘴。晏陬骐第一次尝试也被折服之前来拜访软老时他都是叫外卖来或是由他下厨，不过更多乐的还是人儿吃饭模样，嘴边的贪吃痣似乎也被撑大似的：“酥糖的贪吃痣是被前辈的饭菜养出来的。”

连着三碗饭下肚软殊瑭才心满意足的收拾起碗筷来笑意愈发显眼，待他整顿完晏陬骐已经离开了，软忠华坐在木藤椅上晃晃悠悠的，膝上还放着一本页面已经泛黄的书，黝黑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抚着书页，口中喃喃念叨着。
软忠华并非迷信的人，可唯独坚信奶奶的魂魄寄生于此。
“爷爷又在跟奶奶说悄悄话啊。”软殊瑭走近站在软老身后为之按摩肩膀。
“我和你奶奶可想你了，在国外呆着这么些年，你奶奶老是跟我念叨你呢。”老爷子小心翼翼的捧起膝上书得来小孙子一句乖巧的“奶奶好”后才把书放下。
“我以后不去国外了，在家陪着爷爷和奶奶好不好？爷爷？”软殊瑭软软的撒娇，这些年在国外学着心理学少有时间回来，“爷爷，我想念军事心理学，问问奶奶可以吗？”
“你的生活我是不干涉的，但要听听你奶奶的话。”软老举起书在耳边停留一会儿点点头，“嗯嗯，嗯嗯，奶奶也同意了，但要好好照顾身体，别熬坏了，奶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