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期而至（二十五）(6)

“你自己去滑啊，好不容易有机会。”
“我去你那根初级道，先练练。”肖赞默而不语，笑意盈盈随他去了。
Jeff教练很健谈，一路跟肖赞聊天，以建立和学员之间的信任关系。肖赞礼貌应答，被分去不少注意力。王耶啵故意沉默寡言地跟着，时不时故意大声咳嗽一声，这让肖赞在教练面前偶尔会觉得很尴尬。
肖赞被他烦得没法，不得不伸手悄悄拍一拍，安抚一下，或者就是甩出一个掩饰性的警告。在王耶啵平白无故地咳了第五声嗽地时候，肖赞终于忍无可忍，咬着牙对着王耶啵低低地吼了一句“你嗓子到底怎么啦？”
“我一直都有咽炎啊，你难道不知道吗？求关注呗！”王耶啵嬉皮笑脸地将厚颜贯彻到底。
“你什么人啊！注意影响！你忘记你什么身份了吧？”自从与王耶啵确立关系后，肖赞总是很贴心地考虑到王耶啵的演员身份，变得越发小心翼翼起来，很怕会给王耶啵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希望在外边尽可能的低调些。
“哥，你不要老拿我身份说事！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王耶啵灿若莲花，一看到这小孩那样真实地喜欢着自己，肖赞就忍不住心软，就总是对自己说，TMD，去他的身份职业，去他的禁果，就这样吧，被发现了又怎样？人生就当如此，坦坦荡荡的，爱了就爱了，夫复何求？

到达地点，Jeff教练向他讲述了一些动作要领，如何ToeSide起身？如何HeelSide起身？如何Sideslip？有些基础的肖赞很快懂得了控制身体的重心，身材高大的Jeff教练与肖赞面对面站在各自的板上，嘴里发出指令，手把手指导着肖赞，非常称职且耐心地保护着他的安全。
即使隔着厚厚的滑雪手套，虽然王耶啵看懂了肖赞犹犹豫豫伸出去的手，但一想到自己花了那么大力气才牵到手的人，就那么轻易得被外人牵着，王耶啵内心又是五味杂陈地翻滚了一会儿。
他总是不失时机地滑到肖赞的面前，帅气地滑行，跳跃，或者抓刃，仿佛围绕在肖赞视线里眼花缭乱的莺莺燕燕。
“王耶啵，你是孔雀开屏吗？你一边儿玩去，别来烦我。”
“我不～”
“乖一点，我一会儿去找你哦～”软软糯糯的哄就是治疗王耶啵亢奋吃醋的最佳良药，他终于老老实实地呆在一边儿去等候了。
肖赞紧紧地抓住Jeff的双手，惜命似的，战战兢兢地就是不敢松开，这反而似乎激起了Jeff的保护欲，一遍一遍耐心地带着他，让他深刻体会滑行时收放自如的感觉，直到肖赞完全掌握了控制身体的平衡，Jeff才开始把他带到正式的初级赛道，拉着他的手带他玩起了落叶飘，Jeff轻盈熟练得带着战战兢兢的肖赞，就像一个自由洒脱的红色精灵宠溺地拉着笨笨拙拙的大企鹅。王耶啵此时仿佛感觉自己只是一片孤单的落叶，寂寥地追随着那一道越来越流畅优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