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少年6·宿命(9)

风吹起她的乌黑头发……
身子从地面高高跃起……
她握拳砸向了道士……
目光里燃烧着不屈……
声音还在呐喊……
嘴里迸溅出了鲜血……
她的身影融入了黑夜……
……
“嘭！”
一道黑影坠落在地面上，广场上响起密密麻麻的碎裂省。
“咳……咳咳咳……”
大片的鲜血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目光里的不甘在挣扎中化作迷茫……
“还是败了啊……”
道士徐徐走进，高举起了手掌，天幕后雷电交加……
“先过过正常人的日子吧……”
“给诗诗找个好姻缘……”
道士看着地上已是强弩之末的顾有灵，无悲无喜，轻声答道：“好……”
“轰隆――”
雷电奔涌而下，包裹住了道士和顾有灵，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如缕。
过了一会儿，一切恢复寂静。
偌大的广场中央，躺着闭了眼的顾有灵，旁边站着沉默不言的道士。
“按照约定，劳烦灵静道长送她入皇陵吧……”
……
“这就是你姐姐‘渡劫’的真相。”顾恒话语平淡，望向下方已经神情呆滞的顾诗诗。

顾诗诗心神跌宕起伏，只觉得今天和父皇讨论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议，让她往常聪明的大脑在此刻也有些吃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谋反？”
“灵静的本事竟然那么厉害？”
“姐姐不是傻子……是疯子。”
“她一个女子……为什么要执着于帝位呢？”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苦笑着看向父皇：“诗诗不明白，怎么聊了一会儿天，天就变了呢？”
“父皇还在，天……就变不了。”
顾恒轻声安慰。
“可是……姐姐回来了呀……”顾诗诗眼圈开始泛红，“她要是……要是……”
她不敢说出那个字眼。
“你知道，她为何要争帝位？”顾恒走下了椅子，在屋内踱步。
“……女儿不知。”顾诗诗摇头。
“她是为了你……”顾恒停住脚步，看向顾诗诗，“……她想让你……做皇帝。”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把顾诗诗震得是魂飞魄散。
“父皇……我……”顾诗诗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别急，听父皇说。”顾恒安抚顾诗诗坐好，又在屋内开始踱步，“朕继位那天，国师说会有祥景应兆，于是朕定元‘景兆’。同年，你母后生你姐姐时，屋内腥风阵阵，隐有恶鬼哭喊，待你姐姐出世后，霞光满天，犹如神灵降世，遂起名‘有灵’。到最后生你时，屋内芳香异常，伴有经诗诵读之声，遂起名‘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