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For Death 致死神(7)

“真的？”
“哎呦！”死神受了大委屈，“我骗你做甚！”娃娃呀，我是她太姥姥，是来接她的！我能不希望小姑娘活着怎么了？可办不到！再说我们勾死人啊，只能勾自己的血亲。就是你想死，我也带不走你！”
许究钰把我护的更紧，同学们不见了，周围白茫茫一片。
“带我去见你们的头领，我要跟他打赌。”
赌什么？
赌我能帮她活下去。不就是11年吗？我守着。
这11年里，你不能说话，也不可以碰她。
可以。
你每救她一次就会少活30年，救他两次，你就会死。
可以，下地狱都行，能救她就好。
在你离开之前，她不会意识到你是许究钰。
无所谓。
这小丫头对你很重要？
这点只有许究钰知道。
他12岁时还在上小学，被初中的男生欺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人走在路上抽抽搭搭的哭。然后那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大大的眼睛，浅浅的酒窝，变戏法似的给了他一块糖。
后来，高中开学。在人群中，他一眼认出她。那时自己的行李拿的太多。女孩径直向自己走来，个子不高却力大无穷，一路帮他搬到了男寝门口。说要道谢，女生只是笑，说自己随手帮忙。

像是不记得之前的相遇。
没关系。
白鱼喜欢小动物，她会把鸡腿留给流浪猫，会把误入教室的昆虫放生。
自己发烧，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节自习课。醒来的时候，他身上披着厚外套，桌子上还放一杯热水。
“你帮我的？”
“不是。”
总是这样，默默无闻，可又实实在在的帮了那么多。
就连车祸，也是白鱼把自己护在角落里，挡下碎石。甚至力竭前，白鱼还用安全锤砸碎玻璃，让自己先走。
在那一瞬间，无数的无数，积少成多。
许究钰父母离异，各自组建家庭。他在两边都多余，只能在继父手下忍气吞声多年。偶尔抬头，前途昏暗，犹如夜中的海，没有方向。
当一个人在海里游了太久，最微小的光也能燃起希望。
而白鱼给他的光不是微光，给他的是沙滩上熊熊燃烧的烈火，温暖而炽热。
这样的人应该活下去，许究钰想。
于是为了这火光，许究钰一言不发的，守在白鱼身后。从破晓到黎明，由春秋至冬夏，无论风雨，无论晴雪，足足11年。
“大笨蛋白鱼，这是最后一次。车祸那次费我太多力气，这次我就只能替你挡下了。回去之后那些事你躲着点。事不过三，以后的路自己好好走，我就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