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美人》07all卷(3)

卷站在原地看了他很久，又或许只是海鸥觉得那一眼耗费了很久的时光。卷最终只是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侧蹭了蹭，然后他依偎在他的手掌中抬眼看他，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便带了海鸥熟悉的那种温柔，不再只有礼貌的疏离了。
但他依然说，“一切顺利。再见。”
海鸥上了飞机。卷开着车回到住处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裹在温暖的被子里。
半梦半醒间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
啊，说到这个手机。还是海鸥买给他的。原本在离开宋先生的时候卷的手机便被没收了，这么久了也没有觉得有哪里不方便的。只是有一天在观光广场上与海鸥走散了，两个人隔着满广场密密麻麻的人流寻找着彼此，次次靠近，次次错过。
一直到海鸥忍无可忍，抢了广场上钢琴表演者的活儿，把好好一首抒情曲弹成了嚣张又激昂的摇滚。一曲终了，卷站在他面前，海鸥站起来拉着他的手，默不作声地向外围走去。当晚，就塞了这个只存了海鸥号码的手机给他。
卷闭着眼把手机放在耳边，迷迷糊糊“喂”了一声。
“在睡？”是海鸥的声音。

卷这才清醒了一点，一面回复着他，一面打开手机翻了翻。
打头第一条信息就是来自海鸥的。
【我很喜欢你。卷，可以跟我交往吗？】
“看到我发的信息了吗？”
“抱歉，刚看到。”
“没关系。”海鸥隔着电话低声笑，“就算你说没有看到我也可以继续给你发，直到你答应为止。”
卷避无可避，只能认真同他讲，“我并不适合谈恋爱。”
“没有人不适合被爱和爱人。”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但我是。”海鸥隔着电话肯定道：“你也喜欢我。那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
卷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只知道他那时候还远远没有现在这样洒脱。在异国他乡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时，他可以放肆的去喜欢任何他喜欢的人。可是一旦回到国内，他的过去就是一团糟乱。海鸥生活在聚光灯之下，而卷，只能待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爱意使人怯懦。
卷只好认真回答：“我并不准备回国。”
这倒是海鸥未曾想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