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情|开端】张警官，我们领养一条警犬吧？(2)

“我知道。这是你反对的主要原因吧。”李诗情淡淡地说。
张成看着李诗情，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它不再会是身形矫健的模样，它的病痛会逐渐增多……我送走过几条，最终都选择了安乐死。”
小姑娘沉默了，头低下去。
张成以为她被说动了。“所以啊诗情，如果你想养狗的话，咱们去买一条小狗，好吗？你喜欢大型犬的话也没有关系——金毛、牧羊犬、拉布拉多，还有别的什么都可以，我想我们会养得很好。”张成以一种鼓励的目光看着咬着下唇的小姑娘。
“我想领养一条警犬，求你了。”小姑娘完全没有听进去，坚持地重复着。
“可是诗情啊，它不会陪你……陪我们太长时间的。到那个时候，你会很难过的，我不想让你因为离别而落泪……”张成婉言轻劝。
“就领养一次，领养一条，只会难过一次，好吗？”李诗情用手背飞快地抹了一下眼睛，抬眸，以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凝视着张成。
“就这样一次永别，我想你这么善良，会永远地难过的……”张成被她看得别过脸去。
“我不会的。”小姑娘嘴硬得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滴落。颤抖的肩膀，通红的眼眶，轻细的啜泣……张成手足无措地抽纸想给李诗情擦眼泪，却被她发狠般地甩开。

张成愣在原地。
“胆小鬼。”李诗情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晰。
“你说什么？”张成听清楚了，但没反应过来。
张成疑问的语气，彻底点燃了李诗情压抑着的火气。
“你果然、还是在介意吧？”这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狠狠戳中了张成的心。
沉默表示默许。李诗情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啜泣。“我说过一百遍了！一千遍了！一万遍了！我不在意我们的年龄差！我不在意！你凭什么还在介意！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发起狠，从沙发上站起来跺着脚生气。
张成伸出一只手安抚着她。刚要开口，发现嗓子已经哑了，自己的嘴唇在颤抖着。他怕她又推开自己，于是克制着自己拥抱诗情的强烈愿望，小心翼翼地收回手。
李诗情明白，一直都明白。在她自己提出“要领养警犬”的一瞬间，就敏锐地预测到了现在的场景。但她控制不住——只有在这件事上，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二十年横亘于他们中间，再怎么弥补，都无法忽视。
“诗情……”面前，张成无助地轻唤着她的名字。
李诗情轻轻皱眉。刚才突然站起得太猛，又在生气，现在一时间天旋地转。张成得到了触碰的机会，赶紧扶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