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养性的气功(2)

“动作慢点！太极是要练气的。”爷爷也停了下来，说：“那我们重来。”
这一次倒是好多了。但她做着做着，趁爷爷不注意，悄悄地飞到了他的后面。我刚想把她拉回来。爷爷只是向后瞟了下，说:“闺女要是想好好打的话就站好来，不要捣乱！”
这一骂，把她不知道哪来的无名火骂出来了。我刚一抓住她的手就被甩开了，她直跺了两脚地，喷着气说:“咱没有！咱这样才不是捣乱呢！”随即一跳，飞到了门框上，大声说:“这样的气功就算有用咱也不会去学的啦！”说完就气冲冲地蹬了几下地板，飞回了家。
“别把我地板蹬坏就行。”爷爷这样回应道。“我们继续。”
但我是没有认真做下去的心了，他刚才，是看到她飞走了吧。我心慌意乱，接过一套又一套动作，机械的复现着。收势之后，爷爷把我拉到一旁，坐在了石凳上。
“这小姑娘脾气还挺躁。” 他笑着对我说。我没有对视，只是望望天，点了点头。“不过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跟着你到咱家来咧？”我不安地晃了晃身子，把头埋进了两膝之间。“哈哈，我猜到了。哎，我以前也只是当个精神寄托，没想到啊，今天见着真的了——活神仙！”我松了口气，说:
“她不是神仙，她也和我们一样有喜怒哀乐。”我刚想抬头看他，一束强光让我又缩了回去。他站了起来，悠闲地踱着步。起风了，枇杷叶沙沙地响着，伴着吧嗒吧嗒的拖鞋声。对面商场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只能看出一个轮廓。

“你说得对，我觉得她是更像妖怪点，但这就更奇怪了，让我好好想想吧。”他在那枇杷树前停了下来，伸手揉着叶子。我站起来就往门口走，说:“那我下去了。”
“等等，我告诉你，这样的机会一生都没得有一次的，你得好好把握啊。能听懂吗？”
“你知道了？”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看不出你们那点小心思吗？好了，下去吧。”
我跨进了门，又转回来说:“阿公，帮我保守秘密好吗，关于她的所有事情。不然我会很难过。”他的背影蒙着层轮廓，瘦小而干练。许久，他才向我点点头，像是神对凡人的应允。
我下了楼，推门进了房间。只见她蜷成一团躲在被窝里，一点声音没有。我关灯上床，轻轻靠在她身旁。被子抽泣了两声，翻了两下，冲出来抱住了我，放声大哭起来。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泛着微光的泪花，只好将她抱的更紧。泪水打湿了半边枕头，哭声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几滴泪抹在了我们的手指上，变成了抽泣。她喘着冷气的小嘴越靠越近。我看不见，但也在摸索着。门推灯亮，我俩近在咫尺的嘴唇一下就分开了。爷爷见情况不对劲，马上关门走了。
“刚刚……还没有……”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亲亲这种事什么时候都可哦，现在先解决别的事吧，比如，你为什么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