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HO】传颂千年的诗歌（三·他在人群中央）(4)

“其他魔法师在施法前都会念咒语，为什么梅林施法不需要，就像随心所欲。”年幼的亚瑟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曾经我也要念出咒语才能施展出魔法。以对军队下口令来类比的话，命令分为‘预令’和‘动令’。那么，念咒语就是‘预令’，‘动令’就是魔法施出。”
美丽的魔法师以她的紫粉的眸子温柔地注视那个极力理解的孩子，“试着这么想，当你非常了解一个人，你掌握了非常多关于某个人下信息后，是不是就能在那个人做某个动作的时候，就能猜出那个人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唔……好像是那样的。”
“先前累积的信息越多，你所预测的某个对象的下一步精确度也就越高。同理，施魔法也是类似这个机制，而将这个机制发挥到极致，便成了如今亚瑟你所看到的我，魔法师梅林，施魔法并不需要念咒语。实际上，不是施魔法不需要念咒，而是将所需施的魔法理解到了本质。嗯~大概吧。”魔法师像恶作剧般地呵呵轻笑。
梅林对着众人接着说道，“兵人没有感情，之前的记忆会被全部消除，变得六亲不认。部落里制造兵人，是为了打仗。这些兵人，战斗力强且没有感觉，在战场上，会勇往直前，决不退缩，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尽为止。”

碧绿的草野上零星着缀着洁白的风铃草，“这个试炼，会看见亲人别离的痛苦，看见他们的家人为他们以后的生活悲伤，难过。那么两位想一下，这个试炼真的对吗？以牺牲家庭的幸福为代价换得的胜利，值得吗？普通人就没有生存的权利了吗？战争就一定要靠那残忍的半人半机械的兵人吗？”
“虽然残忍，但必须如此。”爵士开口了，“一味追求幸福，而忽略了军事强度，战场上一战就败，又谈什么守护？”
“爵士说得很有道理，”亚瑟点点头，“不过，若是训练那样的兵人，真的好吗？”他看着台下的众人，“我的看法依旧，希望，也是决胜的关键。曾有无数战役，是在绝境中逆转乾坤。无数被逼到绝境的人，他们之所以能打胜，靠的是什么？当他们找到了一个方法时，他们也知道，这个方法将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想要胜利，想要活着，想要自己要守护的东西平安，那么，他们就一定要竭尽全力去完成。”
亚瑟抬起头，“心怀希望，怀着你们的信仰，为了它给我拼尽全力。这样的士兵，也绝不会输给兵人。不，”他摇摇头，“我相信，是远胜于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