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柠】永生之时·孤城（11）(4)

安莉洁微微弯下身子，纤细葱白的手掐住了那人脆弱的脖颈。开口，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冷意：“你觉得，我不敢对你动手是吗？”
“凯莉”愣了愣，然后笑着：“圣女小姐杀伐果断，我当然怕，我怕死了。可是……”她把自己的脖颈往安莉洁手里送，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恶意和挑衅，“杀了她，你敢吗？圣女小姐。”
——杀了她，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
——……我倒还真是小瞧你了……
似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这样一幕上演过……
黑发少女仰着头，浑身鲜血，满身泥污，看着身前耀眼的蓝发少女，笑容嚣张肆意。
“你敢吗？安莉洁！你面前的人是你最爱的人，也是你甘愿献祭一切舍弃一切苦等百年的人，你敢杀了她吗？！”

蓝发少女睁大了眼睛，眼里尽是恐慌。
“杀了她！杀了她！”
士兵们围在蓝发少女旁边不远处，叫喊着，跪求着。
“求求您了！圣女小姐！杀了她吧！千万不要让她来祸害世间啊！”
“求您杀了这只怪物吧！她在世间，只会带来漫无边际的黑暗！”
然而面前的人却用那张熟悉的脸笑着，一字一句步步紧逼：“你敢吗？你敢吗！？”
一边是心爱的苦等百年的人，一边是哭喊祈求的百姓，像极了当年神坛之上，一边是历经苦难得以见面的恋人，一边是或哭或骂的信徒……
是任性的放任自己的私心，还是负责的听从信徒的话？
神给了她一把天平，一边是恋人，一边是世界；并要求她将天平放到了熔岩之上，然后，选取天平上的一件事物拿走。而没被选择的，则将落入熔岩之中，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