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的老妇人

佝偻的老妇人朝着我微笑。她在说些什么？听不懂。无所谓吧。这里好窄，好暗，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啊？得不到我的回应，她脸上的笑容也丝毫不减，她颤巍巍地朝着厨房走去。她去给我拿吃的了。我不知道怎么在这里消磨时间，好难熬啊，好想回去。回去哪里？
回去以后，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有人告诉我她去世的消息。我故作姿态地沉默了一会，说，是吗？…。不知道我的演技有没有让对方感到我的悲伤？其实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就是了。
有人写了一篇回忆她的文章，我看了。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啊，我想，为什么她在世的时候你不跟我们说呢？
又过了好久好久，某个雪夜，我突然想明白了，原来那时候不是听不懂，只是不愿意去听罢了。对自己的傲慢感到有些好笑。眼泪还是一滴都流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