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十五章·赎罪（01）(17)

“王不归！”伍昭阳怒吼。情急之下，他下意识地扑过去，一手按住王不归的头部，一手卸下其握枪的手关节。
随后，他习惯性地掏出手枪，抵住对方脑门。
王不归一时愕住，不敢置信地看向伍昭阳。“为什么......”底下传来王不归的哀怨与不解。
“为什么！”王不归怒吼着，“队长！我们可是战友，都是人！它算什么？它只是一个外星杂碎，还是侵略者！”
“我指着你，是因为你触犯了军纪。半夜擅自离队，未登记携枪，在未授予许可的情况下，还意图杀害原住民，”这次，伍昭阳没敢放松一丁点力气，他恶狠狠地扫了一圈那几个跟着王不归闹事的队员，“这算武装冲突，你们知道吗！”

“它算什么原住民！”王不归仍不服，“原住民都是它们杀的！它和那些摧毁我们家的走狗、那些死蜥蜴都一样，是敌人！对，这些外星人都他妈该死，垃圾就该被压碎碾烂，再扔到焚烧炉！”
王不归嚷嚷着，脏的、狠的、恶毒的，一个劲地从嘴里飙出，连连不断。但当他瞟见压在身上的队长伍昭阳时，却突然噎住——四目交错，王不归原本的煞气腾腾忽然焉了下去，浊眸中跃跃欲试的恶鬼荡然无存。
比起刚才，伍昭阳宛如变了个人，重心稳如泰山，压得王不归没能造出一丁点动弹，面如冰窟，瞳孔透出的平静，冷森森令人胆寒，他早就习惯杀人。
平时的亲切和严肃，令队员们一度忘记，在蜂鸟计划之前，队长的原职责，是专业地清除敌对间谍、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