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夙念第三章‖羡染(2)

有人发现他醒了，顿时便是一声低呼，“你们看，他醒了！”
“怕什么，他伤成这样，还能起身揍我们不成？咱一人一只胳膊，怎么也把他压制住了！”
有个胆大的小太监立马说道。
看起来都是些不会武的小太监，没有几两力气。不过这小太监说的却没错，北堂墨染根本连睁眼都吃力，如何能对付他们？
不过他也懒得对付，现在这种难得的舒服，正好让他恢复些精力。
可是接下来另一个太监的话却让北堂墨染的心整个一沉，“咱们还是少说话，赶紧把他洗干净了，送去陛下那里。送迟了，又得领罚。”
接着又是些附和的声音，听得北堂墨染一阵头晕。但是他开始好奇这些人话中的意思，为何要将他洗干净了送去魏无羡那里?
心里的答案虽不得证实，却让他不寒而栗。北堂墨染很想开口去问，可是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喉咙早已沙哑。
很快，北堂墨染再一次昏沉睡去。他真的是太累了，为打这最后一仗，好几日没有合眼，又受了那么些折磨酷刑，费尽了力气。小太监总是无意碰触到他的伤口，他也毫无知觉。
睡梦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嗜血厮杀的战场，高马之上，是魏无羡那可憎可恶的嘴脸，北堂墨染恨不能举枪来杀，可是身体却不知为何被束缚在了原地。只能远远看着他卑劣的神情，无可奈何。
再后来，鲜血迸溅到他的脸上，同军的战友，开始一一在他眼前死去。

有几个还是他深交多年的知音挚友，与他一同奋战，一同站上将军之位，那沾满了血水的脸还在冲着他笑。
北堂墨染疯了一般地哭吼，呐喊，想要冲上前去，然而一切都无动于衷，只有一幕接一幕的悲剧在汹涌的上演。
他猛然惊醒，已是满头的冷汗，浸到伤处便是椎骨的痛。好一会方才平息下来，知道刚才的那些不过是一场噩梦。接着他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而身边还坐着一个他万般不想看到的身影。
看来那几个小太监已经把他送到了魏无羡的屋里。
动了动指头，少许恢复的体力，甚至不够他握成拳头，不过伤口处似乎都上了药。北堂墨染颓然的闭上眼睛，在等待自己未知的命运。
“做噩梦了?”魏无羡听不出是关心还是戏谑的语调，而后北堂墨染便感觉到一块清凉的布袂轻轻地擦拭过他的额头。
不知道魏无羡又在耍什么花样，他觉得别扭，然而想要扭过头去，却带动了颈部的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魏无羡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奉劝你，想要快点恢复，就乖乖躺着别乱动。”
“··…你，又想·…·…咳咳···…”北堂墨染一句话上说不完整，喉间一阵瘙痒，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太久没有水源滋润过的喉咙，根本不堪一击。
魏无羡把擦拭的布块随手扔在一边，一边端起手边按上的水碗，一边说道：“我又想干什么？”他看着北堂墨染倔犟的乌眸，“我当然是想让你投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