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十八）：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2)

“娜娜……”他试探着出声。
“你先……不要叫我娜娜，我有问题问你，你回答后再说。”
“……嗯。”
终究，还是要和自己保持距离了吗？终究，还是不应该让她知道自己这龌龊的心思吗？
两人在桌边相邻而坐，温墨娜斟酌了一下语句，开口问道……
“小风，你……应该知道……咱们俩不可能，对不对？你想过……”
“想过，所以，我不会有奢望。”温墨风垂着头，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二十多年的相处，她听出了他隐忍的哽咽……
她又何尝不是被揪着一般的心疼……可……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呢？未来，你肯定要娶你喜欢的女孩子……我也……”
“我不会！”他猛然抬头，声音倏地坚定起来，眼里似乎有些猩红，“我不会娶别人……你……你……”
他有些说不出口，是啊，他自己可以确定不会另娶，可她呢？他怎么舍得她被自己耽误，一生无良人相伴……

温墨娜没有回应，空气，再次沦为可怕的宁静……
温墨风在害怕，害怕她后面的话……
温墨娜在犹豫，犹豫她接下来的决定……
两个人谁也不想，谁也不敢，去打破……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温墨风都差点喘不过气来，温墨娜终于开口，语气，似乎轻快了一些……
“小风，你……喜欢我什么呢？”
温墨风一愣，视线不自觉的转向她，片刻，他的面容，便由慌张，化为万柔……
喜欢她什么呢？脑海中划过她的万千样子……好像……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无一不留在专属回忆中……虽然自不知那么久，但现在他已经发现，她哪个样子，都让他心驰神往……
他的唇角不自觉勾起，柔声道，“所有。”
这次，轮到温墨娜愣住了，今晚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已经让自己手足无措，现在……他竟给了自己，如此沉重的……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