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大圣杯战争3(3)

“玉坤，没想到真的是你。”贺栓说道，他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男人的脑袋。漆黑的枪口宛如不见底的深渊，即将把男人吞噬。男人在脑海中飞速想象了好几种脱身的计策，无非是用情报作为交换，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但是这些想法的尽头都交汇于一个顶点，那就是“死”。跟随了贺栓两年多，男人自己也清楚，贺栓这种杀伐决断的人，一旦动了杀念，便再无可挽救的余地。
“希望您能原谅我。”男人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般的微笑。
乔野行走在夜幕之下，脚下的巷道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他读大学时常常会踏进这条巷道，无论是去电影院，还是商场、公交站，这条巷道都是他优先选择的捷径。他永远忘不了那段雪夜的归途，他在巷道上留下了一串脚印，雪块渗入他的运动鞋，化作冰冷的雪水冻得他双脚哆嗦；他忘不了那些月明星稀的夜晚，在校园周围散步的他总能看见一个美丽活泼的身影穿着浅色的风衣从巷道中穿出，手中拿着一盒烧烤串，她就像彼时的春风，为他送上一抹活力与憧憬；他也忘不了2018年那个寒冷的跨年夜，他独自一人穿过巷道前往公交站，赶去市中心看最后一场灯光秀，一路上他呼着白气，耳机里放着赵雷的《理想》，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的眼眶逐渐模糊······昔日学生来往，被谈笑声填满的巷道，如今只有细碎的尘埃在黯黯路灯光下摇曳起舞，只有阴沉的风声在黢黢夜色之中来回穿插。

乔野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这个巷道里没有人经过或驻足，但并非空无一物。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某些东西，已经无法用“人”这个范畴来衡量，包括他自己。
乔野的右手伸向腰间，紧紧握住剑柄，等待着野兽从黑暗中苏醒。缓缓的踱步声填充进了乔野的耳畔，一个魁梧的身影在路灯光的映照下朝他走近。
“你就是公管阵营的从者：Saber吗？”从黑暗中出现的家伙向乔野发问，他手握一柄亮铮铮的三尺斩钢刀。乔野没有应答，他只想集中精力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而不想做回答问题这种多余的事情，他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家伙的杀意已经满溢出来，这是他平静的外表所无法掩盖的。
“我一直期待着，对公管学院的复仇。”那个家伙说道，直到走近才能看清，数道黑色的纹路从他的脸上、肌肉上蔓延，眼前的他仿佛一个暴走的怪物。作为avenger，满盈的恶意化作魔术回路强化着他的身体。他后脚蹬步，突然发力，如猛虎般朝乔野突进，挥刀砍向他的头颅，半秒前他双脚踩过的地面已出现了明显的破裂。乔野迅速拔剑，剑身从剑鞘中拔出的那一刻与空气猛烈摩擦，耀眼的火光将剑身燃烧。在avenger即将砍中自己面门的一瞬间，乔野双手握剑，用燃烧着的剑刃将其格挡，并沿着斩钢刀向上摩擦，将avenger扑面而来的剑压分散到了斜上方，随后借助avenger自己的力度将他向后弹开一步，整套动作浑然一体，这是乔野修炼过无数次的剑技之一，“天龙出水”，四两拨千斤。Avenger强大的力道限制住了乔野双手的行动，于是他在将avenger弹开的那一刻微微后撤，借助avenger剩余的力道向后空翻，在空翻的过程中一脚踹中avenger的下颚，将他震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