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17)

曾几何时还不可一世的灭国大军，现在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
可怕的屠杀场景持续到最后一个敌军士兵死在了少女的手中，一些目睹了这一切的人类怀疑这也许是他们的幻想，但另一些人已经真实的感受到了这个画面的冲击而感到晕眩恶心。
乌云散去，太阳勉强爬出半个身子，阳光将黑铠少女的样子拉得很长很长。
少女甩开了毫无生气的尸体，转身走向城墙。
就像有隐形的台阶一样，她径直迈步走到了王的面前，城楼上的士兵惊愕的看着她靠近着他们的王。
人类的王仍在刚刚那冲击性画面的影响之中，不由得瞪大着双眼看着魔王。
“任何条件，包括自由。这么说的是吧。”
人类的王预想到了会有这一幕，但是他仍旧被那种气场所震慑到，悬浮在空中的银发黑铠少女与昨日他从地宫带出的那个囚犯判若两人，血红的瞳孔中射出令人窒息的目光。
“对，任何条件。”
他没有选择，凡事皆有代价，何况是借用那样的可怕力量，现如今他唯一期望的便是魔王能放过城市里的其他人。
“那么，汝没说过多少条件和多少人对吧。”

他看着魔王的冷酷的笑容，王感受到深刻的绝望。最可怕的预想发生了，魔王是那个在他所设想里最暴虐、狠毒的性格。
“那么，第一条。”
魔王开始宣布她的战利品。
“你和这个国家的所有人，永远都不许忤逆我。”
男人镇住了，他开始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是像奴隶那样的附属关系吗？还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打上的镣铐？没等王继续深思，魔王继续宣布她的战利品。
“第二条——”
这一天的王感到非常疲惫，早上战胜了敌国军队以后便开始处理各种善后工作，胜利的喜悦并没能持续多久，只不过关于如何挡下最后一次攻势这件事，不知为何王就是想不清细节。
记忆里他最后确定的是自己登上城墙和士兵并肩作战，但之后发生的怎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最后城外的敌军尸横遍野，士兵们环绕着他欢呼胜利。
之后各种关于受伤人员处理、食物配发、对外联络恢复、水源保证等战后重建工作的进行持续了一天，直到深夜他才终于在大臣们的劝说下回到自己的寝室。
总感觉好奇怪。
这场胜利有一些不真实，明明亲身经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有问题。躺在床上的王试图从脑海里搜寻线索，可越想越清楚时，也就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