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Part 10〕(2)

“没兴致？”周九良发狠似的用小臂抵住孟鹤堂的脖子，直把他按到了墙上，另一只手浅浅试探。“你这叫没兴致？你玩儿我呢？”
孟鹤堂用力想挣开周九良的手臂，可他发起狠来力气大的吓人，孟鹤堂根本逃不开。
“拜托……”
“孟鹤堂！”
孟鹤堂崩溃似的抬头看着头顶明晃晃的灯，泪水从眼角滑落，声音几近绝望。
“我求你了……你放开我吧……”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的眼睛心下一惊，手臂瞬间便脱了力。“孟鹤堂……”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把你变成通讯录……对不起……我太脏了……我不应该把你变成通讯录啊……都是我的错……”失去手臂支撑的孟鹤堂似乎被抽干了全部力气，他不受控制的沿着墙壁慢慢滑落在地，眼泪从眼角不断的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崩溃的、梦呓般断断续续的抽泣。
周九良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孟鹤堂，顿时慌了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失了智的鹰般，不知该栖息在哪个角落。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蹲下身子，紧紧拥住那个不断颤抖的身子。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周九良醒来时，天还黑着，那个在他怀中浅浅入睡的人不知何时没了踪迹。他站起身来，披了件外套走出卧室，果然看到了只穿着条内裤在阳台抽烟的他。
“你真抗冻。”周九良拉开玻璃门，将手中的薄外套递给孟鹤堂，孟鹤堂抬眼看了看他，又望向了不知遥远的哪个角落。
“九良。”孟鹤堂将烟从唇间拿下，递给周九良。“我还没问你，这三年过的怎么样，有恋爱吗？”
周九良接过香烟放入唇间，深深吸了一口。“有过一个，在一起大概一年吧，后来他回家结婚去了。”他耸了耸肩，摆出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其他的就是约了。总不能奢求在约里找爱情吧。太虚幻了。”
“……家里没催着你结婚？”
“有啊。但是我能怎么办啊，总不能为了搪塞我父母，娶个我不爱、也不爱我的人。这对谁都不公平。”
孟鹤堂吐出一口烟，他的脸在烟雾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模糊。“没有出路的。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