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旅 尾声(2)

“谢谢，老师......”
神明早已见惯生离死别，但看到学生这副模样，他多少还是会有些无奈。
“白术今天又来找我了。”
话语戛然而止，托克心领神会。
“让老师和白术先生费心了。”
“你应该告诉达达利亚他们。”
白术第一次检查完托克的身体后，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死人。
“能给那孩子彻底换血吗？”
“哪怕有一丝希望，我都会这么做，但那孩子的身体已经彻底被毒素侵蚀，再多的血也于事无补。”
即便是摩拉克斯，也有力所不及之事。

“老师，我还有多少时间？”
澄澈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对死亡的恐惧，但潜藏的那一丝落寞又怎能逃过钟离的眼睛？
“按时服药，不要再用神之眼，好好休养，五年还是可以争取的。”
五年，吗？
托克低下了头，接下来的每一天，对他而言都弥足珍贵。
当初，苍白的皮肤下爬满的是紫黑的脉络，钟离只得用神力暂时抑制住了毒血的反噬，但终究不是治本之策。他向托克大致说明了情况，但让他意外的是，托克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求他不要告诉旁人。
虽然内心万分不愿，但为了照顾爱徒的情绪，钟离也只得勉强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