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 仙魔篇序言(2)

“这怎么能一样，仙族一定有，只是那些大人们大概是不屑俗世，飘然于尘世之外吧。”褐衣女子反驳，满目憧憬。
灰衣男人也忍不住反驳：“都说万道最后走到最后皆可圆满成神，古往今来却无一者可登神位，这或许是修者走到顶端的幻想吧。但仙族可不一样，这可是有人真的见过的！”
“此话当真？仙族的大人是什么样子的？是像神官大人那般吗？和咱们凡世间偶尔出现的修仙之人有何不同？”褐衣女子眼眸闪闪发亮，追问道。其余众人也忍不住坐的更近了些，耳朵竖的尖尖的。
“最后一次有记载的仙族，就出现在姑苏。和神官大人不太一样，这仙族中人虽也穿白衣，却周身带着些清冷肃杀感，根本不敢细看，瞧着气质便不属于人世间，据说仙者额上带着素白的抹额，上有蓝色云纹。有个胆大的姑娘去问，那仙人说‘我自云深不知处而来’。”
“哇……云深不知处啊，那这仙人又不同于其他微末门庭了，”众人面现惊叹，“那可是传说中自远古传下的大家，和魔修聂氏是天地最古老的传承了，若真论起来，身份还比聂氏高。要知道这聂氏最初可并非魔族，是他族转修而成。”
“可不是么。嗨，扯远了，说回彩衣镇的那水鬼。我离开时，已经没人敢下水了，这可是靠山吃水的地方，不能下水这日子就没法儿过。只希望能有高人修士早点解决此事吧。”

“也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如果喜欢在水里作祟，不会再跑到咱们这里吧？钱塘和那姑苏这么近，诶呦……”带着孙女吃面的婆婆有些忧虑。
“可真是造孽，不知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修者能听到消息来看一看，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就只想安稳过日子啊。”
最边缘的那桌，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沉默的吃完面，结账离开，向姑苏走去，红色发带随着风高高扬起，又缓缓落下。
姑苏……喃喃念叨着，男子皱起眉。他在钱塘盘桓许久，一直想去姑苏却迟迟未曾动身，却不料今日在此听了这么一桩事，也罢，反正无事可做，且去瞧瞧，说不准运道好，还能瞧见销声匿迹已久的仙族之人。
躁动许久的心缓缓安定下来，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来处，酒肆的旗子在风中猎猎飘扬，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他在此处磨蹭了多久来着？这记性，真是越发差了。
彩衣镇外的深山之中，树叶簌簌作响，林中深处传来规律的脚步声，一白衣人缓步走出。自他经过之处，草木都更繁盛了些许。
“云深封山，下山……如今该去何处？”微不可查的皱皱眉，“也罢，先去彩衣镇看看。”
林中一双双眼睛默默注视着他离开，既因他身上自然平和的生命力心生亲近，又觉察到他体内暗含的危险，最终还是按捺下冲动保持安静，看他向彩衣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