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上妆(5)

“那我们这下就算是朋友了？终于的终于？”我雀跃的问。
“我还以为自宴会那时就算了呢。”他笑笑，不过笑声中有一半因为面具的原因显得闷闷的。“该说很早的很早，才对。”
这话让我一下子有些在炎炎夏日中徒步行走五百公里后终于打上车的释放感，不亚于在经历大起大落后究竟有所答案。世界和他人和我们都算作镜子的关系，这没错。我想。在这段不长不短时间里不止我正单方面的对博士有所观察，似乎我、罗比菈塔本人的所作所为也忠实准确的映照在他眼中，被他在不知道的方面打了分做了评判。我有些想要感谢自己的耐心，或许那其中也有些别的什么事物，但就结果而言：所做的都有回报，所期待的都有回应，所思的都有结果，所忧虑的最后都消散于无形，只留足要人欢喜的余地，不多不少，但恰好让人顿感轻松。

我向他的脸伸手，边伸边说：既然现在的气氛像是阖家欢乐大结局的风格，那要不让我直接看看好了，当做朋友之间的坦诚相待，多好。
他谨慎的退后一步，错开我的手，随后侧过脸，叫内里完好的左半边对准我，像是只只能偶尔摸摸，但实际上依然会对他人抱有警惕、毫不留情啄人手指的黑色小鸟。
“我果然还是搞不懂罗比菈塔在想什么。”博士说，“不管那时候也好，刚来这里的时候也好，现在也好，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对我这张没什么价值的脸这么执着。”
我心笑他不懂。不过也是，作为宛若艺术品，甚至可以说等同天然艺术品、超脱于“美”这一简单概念——对我来说的，这样的脸。怎么会随随便便的认知到自己的价值呢？对他人的，对自己的，艺术品最纯洁无垢的一点正是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