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星——兰锋传（2）(2)

“咳咳，接下来就是重头戏啦。我们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四周全是耕地，地上面还有架机器的金属架，一看就是什么现代化农场，刚刚收割完一季的作物，又忙着种下一季。所以说，当时的视野还是很广阔的，我们一下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了一片没怎么开垦的土地上。出来之后就开始起雾了，那个时候的雾还很薄，能远远地看见一座小山，旁边是一个小县城，楼盖得很高。你知道有句话叫‘看山跑死马’吗？你觉得山离你很近，其实要跑很久才能到。你猜怎么？”
我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用一个眼神来回应她。她站起来，把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塞到了我的怀里，然后有坐了回去。原来这里有水呀。
“其实呀，‘看山跑死马’这种话都是骗人的，虽然那地方看上去很远，没走十分钟就已经快到了。不过，啊，不过。不过事情的发展十分的一波三折——我们遇上劫道的了。哇，这么大一个人，穷凶极恶、面目可憎，简直就是灰太狼剃光头——把邪恶写在脸上了。”她跳下床，手舞足蹈地，把故事讲得绘声绘色，“那个人拿着那么大一把刀，就朝我们走了过来。紧接着，我们后面又来了一个很坏很坏的阿姨，说什么让我们跟她走，去加入一个邪恶组织，然后就开始宣扬那个邪恶组织怎么这么好，劝我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我*！***我长这么大大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我上去我就给了她一顿胖揍——你不会真信了吧？”

我当然信。她以前一直都是这样，只许自己欺负别人，谁也欺负不了她，即受不了一时的意气高下，又不放过长远的利益打算。说直白点，如果你惹到了她，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先把你教训一顿，再让你在以后的生活中左右为难处处碰壁。她是不可战胜的。这是当时我们整个学校所达成的共识。至于如何实现……第一步我也许明白：她在出国之前练过散打，又自学了些棍棒功夫，好不夸张地说，一只手单挑几个壮汉的实力还是有的，据说被她教训过的人都明白这一点。至于第二步，如何在长远上继续摧残别人，她跟我讲过几次，但是我完全听不懂，只是觉得我从未参透那个在我枕边睡了二十多年的人。当然，她不只是会教训人，人们总是把她比作什么什么圣火，意为对坏人很坏，对好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