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变(6)

听到星星两个字，汪文杰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又有些想笑。老婆在旁边笑着给女儿解释“星星”和“猩猩”的区别，汪文杰视若不见，他脑子里已经乱了。
观察什么动物不好，非要观察猩猩？女儿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吗？他骇得冷汗直流。
突然，女儿看向动物园的路标，自顾自地说:“人类和动物不同。动物依照生存本能做事，有时候会为了争抢食物或伴侣而和同类厮杀。他们为了自己生存，有时候是非常自私的。”
平时偶尔连词语都会用错的女儿，此时目光深邃，阳光下拉长的影子看起来已经是个成人。汪文杰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儿，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女儿转头看着汪文杰笑嘻嘻地说：“这些都是老师说的，我也不太明白，我只是想去看看猩猩到底是不是会算数。”
老婆也在旁边催促道:“她想看就快去吧，马上到中午，日头上来，你穿那么多会热的。本来也不是来玩的，早看早回吧。”
汪文杰拿出纸巾擦了擦汗，拉着女儿的小手向前走去。
来到猿猴馆，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猩猩，女儿兴奋地拿出小本本写来画去。里面有一个母猩猩仿佛看到这边人多，走过来隔着玻璃兴致勃勃地观察着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