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长相思 元宵贺文 （少量嘉晚饭(7)

“好看。”乃琳莞尔，不知是在夸人还是烟火。
她指尖轻敲膝盖，浅呷杯中酒，“…好甜。”她讶异地再品，香醇的甜味中暗含微酸，酒味也不是很重。
“这是自家酿的米酒，好喝吧。”绚烂的烟火声中，贝拉举杯痛饮，贴在乃琳耳边念叨着这米酒的酿造工艺。
只有乃琳自己知晓，她耳根升腾起的热，未必是这酒的功效。
烟火各异，有似奔腾飞天，有似繁花尽绽，似细雨飘洒，似海浪飞涌，细碎的彩色光点每次都能惊艳到观赏的人。
“好！”乃琳一惊，看着她身旁的人突然站起，从腰间拔出佩剑，脚步虚浮，作势起舞。
“贝拉…”烟火和爆竹声太响，她的呼唤淹没其间。
“此景甚好，方才你为我演皮影舞剑，我也以舞剑为报。”
她面上落霞，眼神明亮，乃琳也不好劝阻，毕竟贝拉每每醉时，脾气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为此她常叮嘱贝拉不要贪杯，可仍是无用。
贝拉聚气一踏，她脚边的众数瓦片碎成粉状，这屋竟也抖上一抖。
乃琳怕她再踏一下，脚下的房梁会塌，连忙收拾包袱，指了指不远处没有灯火的偏远小院，贝拉见状，竟也知晓此处施展不开，歪斜着从檐上跳下，带着畅快的笑声向小院奔去，眨眼间便失去了踪影。

乃琳摇摇头，饮净杯中余酒，身影似那烟花般化作赤色，追赶那舞剑之人去了。
待她赶到，那剑仙已然舞完几势。
见乃琳前来，她将剑收在背后，左手一伸请她落座在青石台阶上。
乃琳莞然落座。
贝拉见此，手腕轻转舞了个剑花，摆好起势。她虽醉着，但手上功夫未见颤意。
远处烟火爆竹声仍响的厉害，但二人皆专注于剑舞，只见那舞者，发丝高束，裙袂翻飞，步若惊鸿踏雪，游龙戏月，
忽而跃起，斜劈或直刺，剑光若云间闪电；
忽而后撤，转身右截，剑风旋动衣衫浮尘；
少年人心生快意，眉眼间透着喜悦，舞得越发来劲。
观者心中赞叹，此般剑势略有林中玄凰之意，这般年华就能到如此境界，他日必能傲视天下。
剑锋入鞘，舞毕，贝拉迷迷糊糊喊道，“甚是欢喜！”也不知在说甚。
醉意消去大半，又换睡意上头，她摇摇晃晃走来，一屁股坐下，靠在乃琳肩上喊困，不消片刻便入了梦乡。
乃琳好笑地摇摇头，扶着她躺在自己腿上，狐尾垫在二人身下，轻手为她理着鬓发，在女孩额上落下一吻。
我亦欢喜。
任由光影流转，她眼中非她，再无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