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原点]灰烬的贵客(27)

“你觉得我想要的是这样的答案吗？”
“用人偶的死代替人的死，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欺瞒世界的方法，这是我所不能想到的，所以我敬佩你。但既然是你设计的，那么也始终只能由你做主。更何况她是自我厌恶，那么能拯救她的也只有她自己。马上就要盂兰盆节了，到时候会有什么改变也说不定。”
几日前竹林里的话语仿佛依旧在耳旁回荡。就结果而言，这是她的冲动任性所导致的，那么其后发生的一切都只能由她自己承担。
窗外，是被蝉鸣和暑日笼罩的林间幽地，被蒙尘的地藏与稀落的蘑菇隔断的孤园。窗内，却是不同于常夏的沁凉。
此处是囚困在往日时光的可能性，向后世延伸的枝芽，也是其墓穴。
在黑暗笼罩的床榻旁，爱丽丝坐在木椅上陪侍着。精神和肉体无论哪一个都有存活于世的时限，凡是人终究会淹没在历史的沙尘里。那么就在抵到终点之前，见证她们所曾见到的风景。
至少，她是如此决定的。
——
无论梦的终幕还是醒来时的房间里的光线都是昏暗一片，这让她一度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不过长时间的躺卧姿势与先前步步紧逼的梦，都让她觉得疲惫了，而这种疲惫正是活着的实感。
“爱丽丝，把窗帘拉开吧，这里太暗了。”

“哦，醒了吗？”仿若如梦初醒一般，爱丽丝从木椅上站起来，去拉系上的窗帘。
窗外充满盛夏意味的阳光照进来，灵梦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她清楚房间里在迷梦中度过的时间，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长。不过她也清楚此前自己一直都有在滥用药物，会有意识断片的时间也理所当然就是了。
不过，先前在梦与现实的狭间里的记忆，倒是清清楚楚的记得。
自己那么做的理由此时依旧能够理解，就这样成为不再思考的人偶也不失为一种选择，不过现在已经没那么认同了。应该说是心态上的变化，就像现世远隔重洋的那片大陆上，从魏晋到隋唐。
“想出去走走？”对于这个要求，爱丽丝倒是很意外。先前在醒来的时光里，她听到的不是责骂便是叹息，或是去永远亭拿药。不过因为对妹红的过去有所了解，所以本该死去的人无法死去的时候，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埋怨。
但这个要求太过平凡也太过普通，乃至让她觉得诧异。不过既然无关乎自我戕害，那么她也就不会阻止，也不会去深究。
肢体的感受有些迟钝，以至于产生了麻木感，这种感受确实称得上陌生。因为在神社时的体验是偶尔吃不上饭的饥饿罢了，而魔法之森浑浑噩噩的日子让自己对自我和身周的人都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