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i lose it all(上半部分)(4)

「好！要不你去隔壁打印一份回家吧！这一份我还要用的。」威尔回话说。
人们陆陆续续的走了，会议室只剩下了坐着的，威尔和斯拉德。
威尔看向了斯拉德，斯拉德抬起头，恰好眼神撞在了一起。「斯拉德，你跟我来，我有话要给你说。」
斯拉德听到后重新把头埋下，又缓缓站起身。他觉得这次的威尔一定是要惩罚他的，他想「这下可怎么办啊！」出了会议室，窗外的灯一闪一闪，更加重了这一情绪。
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半，斯拉德和威尔走在空旷的走廊，路过的汽车偶尔鸣笛，走廊的灯光虽然还可以看清楚，但是让人不舒服，就像遍地长了面包上的绿毛。威尔的办公室在这走廊的尽头，一片的黑，不是因为没装灯，而是灯坏了。斯拉德非常紧张，当然不是怕黑，而是现在他想到静默的环境以及接下来威尔可能说的话。
「长官，我觉得可以把您办公室门前灯给修修，这样就会清楚许多。」他想说点话来缓解一下气氛，一边希望这次交谈不会太长，他的女儿和妻子还在等着他。
「孩子，知道为什么我不找人修那盏灯吗？因为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威尔笑了笑，边走变抚摸自己的白胡子，说出了这样的话。

「先生，我是听说过这样的话，可这和您修不修灯，有什么关系呢？」斯拉德曾经在书本上看过这句话，只是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威尔提到了，反而不是更清晰，而是更加模糊和莫名其妙了。
「到了，跟我进来吧。」威尔站在黑暗里，打开了门。
他随即就跟着进来了，原本黑暗的房间瞬间就变得明亮，且是温暖的配色。这让整个房间都像油画一样，让人感到温暖。房间里的光照到了外面，确乎是有一部分染上了油画的颜色，形成了舞动的波浪。而外面的黑色星空，是汽车和其他东西的地盘。
威尔示意斯拉德坐下，他也照做了。他看着威尔的书架，又添加了新的东西，过去的书已经大都看不见了。他记得以前来他办公室时，上面是《真实的世界》《阴谋论的危害》之类的，而现在是《登月的真相》《美国政府的背后操纵者》之类的。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其他常来这的，就当是威尔换换心情，换了墙纸，只有斯拉德要认真对待。他想「这大概是他最近又迷上了阴谋论，才会在会上这样说的。怎么比上上次和上上上次的转变还要快呢？」
「你喝酒吗？」威尔从柜子里拿来了红酒，是便宜货，但是是威尔和斯拉德一起小聚时，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