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雨（明线-南北，暗线-龙言）(10)

“姑娘莫生气，奴家草……咳咳，奴家离开豪门太久了，忘记了和富贵人家说话的规矩，请姑娘治罪。”
大姐头做了个抱拳的手势，深深地弯下腰来向我赔礼，我连忙站起身，迎到这人身前。她比我高出一头来，我却几乎踮着脚去搀扶她的胳膊。
“姐姐言重了，不用这样客气，尽管说便是。”
见对方还不愿起身，我拿起桌上的酒壶，灌了半碗，喝了下去。
“姐姐……咳，姐姐请起身，我也是个来吃饭的客人，咱们是一家人。”
大姐头这才起身，憨厚地笑着，那笑声依然响亮。我见到这样直爽的人，心里也很畅快，也跟着笑。这时人群中有人起哄到：

“言掌柜来一壶。”
“一壶哪成啊，来一坛子！”
言掌柜也不谦让，端起来一坛，向我致了一礼，便“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喝完一坛子酒，看她高举着酒坛，仰着头，似乎怕没喝干净似的，确认喝干之后，言掌柜抱着酒坛向人们鞠了一躬，最后转过身来，再朝我拜了一拜。
“姑娘真是和善，好久没人陪奴家饮酒了。”
我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喝的一碗，这才觉得口中有阵阵酒味，但略微发苦。我稍俯着身，倚靠着桌子，微微张嘴，想再咳一咳，见我脸色不好，言掌柜慌忙一拍脑袋，焦急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