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尔/你可知我心意？(27)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秦筱伊将手在裙摆上用力地蹭着，颤抖着拿出一枚香囊，打开取出一颗丹药，吃了下去。
她是被影卫架到王嘉尔面前的。
王嘉尔看着她浑身都被溅满了鲜血，冷漠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他上前捏住她的肩膀，急红了眼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她？”
秦筱伊任他摇晃，却不曾再抬眼看过他，耐心被这无动于衷的表现一点点磨灭，王嘉尔甩开双手，背过身去，悲痛与不理解冲刷着他的理智，一遍一遍，秦筱伊从前的模样和现在麻木不仁的模样，一遍一遍刺激着他的神经。
过了好久，久到外面从锣鼓喧天渐渐又重归平静，竟颇有些繁华落尽，皆是寂寞的意味，
“对不起，真的抱歉，这是我不得不完成的事情…看在…………”
王嘉尔猝然回头，眼看秦筱伊的身体摇摇欲坠，随之一口黑血从口腔喷涌而出，她似乎终于撑不住了，向后倒去，
“筱伊！”
秦筱伊落入王嘉尔的怀抱，她的双手小心翼翼攀上王嘉尔的手臂，用尽力气，像是害怕王嘉尔将她甩开般，紧紧攥住他的衣袖，眼底尽是哀求，

“咪咪…照顾，咪……”
黑血还在不断涌出，王嘉尔怎么擦都擦不尽，
“我呢？！我怎么办啊？！你不要抛下我！我命令你哪也不准去……快！宣太医！快去！”
王嘉尔将秦筱伊紧紧护在怀里，崭新的龙袍被粘上了血污，他也不管不顾，
“秦筱伊！你不能这样！别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秦筱伊 双眼已经涣散，神志弥留之际，只是轻轻吐出，
“不能…是你，杀了我……”
……
“我也去。”
——啧，这关澄思的声音怎么越听越不舒服……
还没反应过来的秦筱伊从卷宗中抬起头，她望着对面，一个本来应该凉透了的人和表情僵硬的王嘉尔，
“嗯？？”
秦筱伊终于回过味儿来，
——怎么的？还给我倒带了？？
秦筱伊不知是不是应该庆幸，望向王嘉尔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眷恋，这时王嘉尔也向她望过来，两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秦筱伊脑海中思绪一闪，
——他是在等我说话吗？如果我还按照上一次的步调走，是不是永远也没有办法解脱了呢？还是应该按照小说走吧？最后不甘心死在心爱的人手里，从而服毒自杀……就因为是这残神躯体，我甚至能感受到剧毒一点点吞噬我五脏六腑……太难受了，还是…还是让嘉尔杀死我，来个快刀斩乱麻痛快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