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圆月潮汐》(2)

我认识一位朋友，只不过他住在地下，长眠在厚实的柜子里。在我去认识他的那一天，是前年八月十五中秋节。
被海水浸透的衣服，上面还粘满了沙砾，我的船抛锚在离我不远的礁石上，显然他已经破烂不堪。
“这不是梦。”我告诉了自己，将手举起来对着天空比划了一下。
今天是中秋，我认识他的第二年，他向我说了一些事情，我红着脸，“我只会打鱼。”
他摇摇头，把我拥到身前，“我喜欢月亮。”我不知道他在说是什么，但是紧拥着他很安心也很舒服。
他叫周九良，说一位作家，很离谱的是，他喜欢钓鱼。在我上岸休息时，认识了我。他很羡慕我有一艘自己的渔船，每当看见我的船他就想上去看看。
我也每次都是婉拒，“这很脏，全是鱼腥味。”

他依旧摇摇头，“他很独特不是吗？”我笑了笑，把他带上岸，搪塞了几句。
认识他的第一年
早上五点我从摇晃的船上直起了身，把电灯举起来的时候发现船板上站这个人。“喂，很危险啊！”渔船不是一般的船，没有习惯摇晃的环境，很容易摔倒。
他转过头来，我看清了他的脸，是周九良，那个作家。“你就这么想上我的船？”我叹了口气，把工具从里面搬了出来。
“感觉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跟着我进了船舱，我示意他坐在我的床上。“哪里不一样？”
他没回答我，只是盯着这狭小的空间。
“我要出海了，你要跟着吗？”远处的山间透露出一丝的晨光，海鸟像朋友一样站在我的船上，舒服地整理着羽毛。
“好。”我听到这便走去船舱，将锚收了起来，看着潮水一遍又一遍打在船板上我们离岸边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