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丨嬴稷x齐衡】夜莺与玫瑰(2)

他看向远方，眼里都是回忆，又继续说了下去：“寡人生过一次重病，不过是小小的受寒，就因为是秦国质子，无人在意，最后竟发起高热来。寡人当时就觉得自己怕是要死在燕国了。”
“大王，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嬴稷长叹一声，“现在想来，寡人还觉得是一场梦。梦里，寡人看到了一朵红色的花，寡人至今也不知道这朵花叫什么。”
“只是梦罢了，大王不必多虑。”
嬴稷沉浸在回忆中，“待寡人病好后，寡人认识了一只小夜莺，小小的一只，经常都在夜里出没。”
今日齐衡穿的还是那身蓝袍，浸在昏黄的灯光中，嬴稷眸色渐深，“寡人的小夜莺，就像你一般，背羽是蓝色的，它识人言语，是寡人在燕国最好的朋友。”
还不等齐衡说什么，嬴稷发了狠一般，一掌劈在桌上，坚硬的桌面崩出一道裂缝，“寡人当年就不该给它自由！不过是一只小夜莺，它凭什么舍寡人而去！当年，寡人就该绑着它，让它日夜为寡人歌唱！”
齐衡上前拍了拍嬴稷胸口，道：“大王，它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哦？一只鸟儿？能有什么苦衷？”嬴稷不信，道，“现在寡人有百灵园，这天底下，没有寡人找不到的鸟，但是元若，寡人还是没有找到小夜莺。”

齐衡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思索半晌，生硬地转移话题，“大王，臣再去趟军营......”
还不等他起身，嬴稷伸手拉住他手腕，“诶，元若，万事俱备，此事绝无翻盘的可能，你又何必担忧呢？”
齐衡的手腕极细，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一样，这样的手腕，握在手心里，好似稍微用力点就会断了一样。
烛光下，蓝袍的青年和蓝背的夜莺重合，嬴稷眼神暗沉，眸子深处好似有暗流波涛一般，酝酿着无边欲望。他拇指暧昧地摩挲着齐衡的手腕，声音低哑，语气有些暧昧：“元若，寡人想要你在寡人身边。”
齐衡低着头，顺着君王的力道坐下，回手拍了拍嬴稷的手背，安抚道：“大王，臣是大王的臣子，自然会在大王身边。”
他垂着头，露出一截嫩白的脖颈，就像是鸟儿的脖子，纤细、脆弱，好似一手盈握。
他顺从的样子让嬴稷很满意。
嬴稷反手握住齐衡的手，许诺：“元若，过了明日，寡人的一切都会与你共享。”
齐衡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扫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嬴稷更高兴了，他不说话便是默认了。